“不,丫頭,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我現在一無所有,我只有你了。”他死死地抱著她的身體,任憑她怎麼捶打,反抗,他都不肯鬆手。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就算是殺了他,他都不能傷害她啊。
可是到頭來,傷她最重的人,竟然是他!
“滾,就當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婚禮作廢,我馬上就帶著我娘和霜兒離開,以後跟你尊主大人不再有任何的牽扯和葛,以後我死都不想再看到你。”
身體的疼痛還是其次,最讓她難過的還是心靈上的傷害和屈辱。
難道她做錯了什麼事情麼?竟然能讓他那樣對她,那麼冷漠,完全把她當成一個洩欲的工具,昨天晚上的他,根本就是一個禽獸!
鳳傾墨簡直都要瘋了,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因為他的疑心,卻把一切變成這個樣。
“是我該死,丫頭,你殺了我吧,只要你不離開,不管怎麼樣都可以。”他拿過匕首放進她的手中,這一次他真的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他自己都知道他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你以為我不敢麼?男人果然是這世上最虛情假意的東西,我早就發誓永遠都不會再相信男人的話,結果我又信了你,這就是我的報應!”
匕首刺進面板,立即有一絲鮮紅的血湧了出來。
她刺的不深,僅僅只是破了皮而已,白若惜的手顫抖著,那把匕首便從她的手中脫落。
“鳳傾墨,你我之間,徹底完了!”
剛剛那一點血,就當是還了昨晚的債吧,因為她根本就無法下定決心服自己去傷害他。
就算他只流了一點點的血,她的心就很痛很痛,她沒有辦法做到像他昨天晚上一樣殘忍無情。
沒想到這個時候,鳳傾墨卻自己拿起那把匕首,順著她剛剛刺進去的傷口一個用力,鮮血頓時洶湧而出。
白若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瘋了!”
看到他這個樣,此時哪裡還有心情去計較其他,他流了那麼多血,她擔心還來不及呢。
“不要離開我!”他全然不顧自己流血的傷口,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腕。
“放開我,我去找紗布和金瘡藥!”她想要甩開他的手,但是卻被他抓的死死地,怎麼也反抗不了。
“不,反正你也要離開,留下我自己一個人,如果是這樣,那也不用包紮了。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肯原諒我,便只能以死謝罪。”
他到底在胡八道些什麼,難道她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麼?
白若惜突然轉過頭,用盡全身力氣在他抓著她的那隻手上留下了一個深深地牙印。
鳳傾墨吃痛的皺眉,可白若惜卻沒有再回頭看他:“如果你死了,那麼我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你。”
她用力的掰開他的手,然後下床去櫃裡找藥。
她昨晚被他給折騰的也一身是傷,走路都差點摔倒在地,可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將藥找了過來。
他剛剛那一刀真的是毫不留情,對自己真夠狠的,傷口刺進的很深,要是再深入一點,只怕就要刺進心髒了。
白若惜現在是鬼醫的徒弟,雖然還未完全得到鬼醫真傳,好歹她現在的醫術可以和外面那些大夫相媲美了,給他上藥,包紮傷口,又給他診了診脈,不忘提醒。
“你這幾日不要亂動,傷口不能碰水,也不能用內力,聽到沒有?”
他什麼都沒有聽到,他只知道,哪怕她剛剛那麼恨他,可是現在仍然很關心他。
他將她連人帶被都緊緊抱進懷裡,也不顧她一下撞疼了他的傷口。
“丫頭,對不起,是我該死,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不要離開好不好?”
剛剛只顧著處理他的傷口,白若惜差點都忘了剛才的事情了。
她臉色一變,一把將他推開,以為這樣就可以一筆勾銷了麼,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既然你現在沒事了,你就馬上離開這裡,我走不走跟你都沒有關系。”剛剛她是很緊張,可是這不代表她不生氣,可以那麼簡單便把這一頁翻過篇章,昨天晚上他的舉動實在是將她傷的太深了。
“不,你是本尊的妻,你去哪裡,本尊就去哪裡。”別的他都可以答應她,可是隻有這一個原則,卻不能改變。
他緊緊地抱著她,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丫頭,對不起,本尊知道昨晚自己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我只是……只是太怕失去你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哪怕我殺了自己都不想傷害你,可是……那個時候我太不安了,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不要離我而去,是不是徹底的將你融入我的身體之中,才能確保你以後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對不起,對不起……”
白若惜抬起頭,便看到一滴眼淚從他的眼中花落,滴在她的心房上。
他的淚水,那麼燙,那麼重,彷彿包含著一切,把他的心意,把他的情緒,全都傳達到她的身上。
突然,她覺得自己沒了脾氣,也沒有再掙紮反抗,而是靜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