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惜有些無奈的看著他,然後道:“我並不是一個花瓶。”
是啊,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她的身上便藏著暗器和匕首,招招狠辣致命想要殺了他,她是一個帶刺的玫瑰,有攻擊力的野貓。
可她再怎麼厲害,在鳳傾墨眼中也改變不了她是個女,而女天生弱勢的事實。
“本尊寧願你可以做一個花瓶,我們兩個,有一個人強大就足夠了,本尊可以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看到白若惜每天跟著鬼醫去學習醫毒之術,那麼刻苦,他當然是不捨得她受任何苦,只希望她能在他的身邊讓他保護就好。他身為男人,理所應當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不是讓她去吃苦,去自強。
可白若惜如果真的變成他所想的那個樣,那麼也就不是原來的她了。
白若惜自然是不能接受,免不得要跟他辯駁一番。
“既然這樣,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身為幽冥宮尊主,位高權重,那你覺得自己有沒有仇人?”
鳳傾墨氣勢十足的道:“仇人?在這個世界上,敢與本尊結仇的人已經全部都死了,沒有人敢跟本尊作對。”
“既然你知道,他們現在只是畏懼你的實力不敢,而不是不願,那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勢力,又或者,你被對方抓到了軟肋,他們拿著你的軟肋來威脅你,哪怕你武功再高,能力再強,你也僅僅只是一個人,並不是萬能的,到了那個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他心中一動,然後定定的看著她。
白若惜淡淡的道:“沒有誰可以時時刻刻都在誰的身邊,如果不具備一定的自保能力,到時候便會陷入被動狀態,任人宰割。而我,不願意成為你的拖累。”
最後一句話,她的十分堅定和認真。
她不願意成為那個時時刻刻都被人保護的花瓶,就算鳳傾墨足夠強大,她並不需要為他做什麼,可是至少,她不能給他造成拖累。
鳳傾墨十分感動的將她抱在懷裡,親暱的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
“丫頭,愛上你,真的是本尊的幸運。”
她,又何嘗不是?
可以白若惜的冷感,她並不善於表達,只是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
這一晚,他們在篝火旁,相互依偎在一起,吃著烤雞和野果。
白若惜覺得,這是她生平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
今夜的氣氛太美好,白若惜覺得,如果發生點什麼,大概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吧。
她骨裡有著很傳統的羞澀,不然也不會當初跟君曄在一起,卻沒有跟他發生什麼,不是因為君曄不想,而是她覺得,一定要等到結婚之後,才可以將自己完整的交給他。
可是,她卻沒有等到那個時候,現實就已經給了她致命一擊。
她有些後怕,所以,這一次,她並不打算去拒絕他的親近。
吃過晚飯,簡單的洗漱之後,她便被他直接抱了到了裡面的草蓆上。
這一刻,真的要來了嗎?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可是緊緊抓著衣擺的手卻洩露了她的緊張。
感覺到他的吻落在她的臉頰、頸側,他的呼吸漸漸開始粗重。
衣帶被緩緩解開,隔著薄薄的中衣,便可以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
衣衫被緩緩褪下,可這個時候,他卻沒再有什麼動作,只是輕輕的擁住她的身體,將她抱在懷裡。
“睡吧。”
白若惜有些震驚,她又睜開眼睛看著他,便看到他壞壞的笑容。
“怎麼,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本尊,難道你是想……”原本放在她背後的手突然緩緩的遊移,他的語氣陡然曖昧起來,“春宵苦短,正好本尊也無心睡眠,還是不要辜負了這大好的時光吧。”
“不是,趕快睡覺吧。”她連忙飛快的閉上眼睛,整個臉都感覺火辣辣的。
他原來只是想單純的脫衣服睡覺,而她竟然還去想那麼多,簡直太丟人了。
然後,她便聽到了鳳傾墨爽朗的笑聲,這下眼睛更是閉的緊緊的,恨不得整張臉都埋進身下的衣服裡。
看到白若惜害羞的樣,鳳傾墨連忙抱緊她:“你應該知道,本尊對你的渴望到底有多強烈,恨不得時時刻刻跟你融為一體,永遠都不分離。“
白若惜繼續裝死,一動不動,可是她臉上的溫度,卻更燙了幾分。
“本尊既然這麼喜歡你,當然就會尊重你。你放心,現在本尊還不會對你做什麼,等我們大婚之後,等你正式成了本尊的妻,只要那個人是你,本尊便會一直為你等下去。”
白若惜雖然沒有話,也沒有給他任何回應,但是他卻注意到,她的眼角悄悄地落下了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