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墨要離開,交代了不少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和白若惜有關的,這個女人能得尊主如此厚愛也是個本事,既然是尊主深愛之人,他們自當是誓死守護,絕對不會讓她出事的。
……
白若惜回來之後,卻不見了夜鳶,她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沒問什麼。
本來還以為在鬼醫那裡他就會怒氣沖沖的殺過來了,可回來之後卻沒見人影。
本來她覺得應該松一口氣的,這個超級牛皮糖終於不粘人了,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她這是怎麼了?
難道就連受虐也會成為一種習慣麼?
她都已經習慣了夜鳶的糾纏和存在,所以現在他不在了,她才會覺得無法適應,這還真是一種可怕的習慣。
一直到了晚上,她都沒有看到他的出現,這才忍不住找了秋水來問。
“太殿下人呢?”
“這……奴婢不知。”就連她也好奇,尊主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如果他要去見什麼人,沒道理隱瞞啊,他到底去了哪裡?
白若惜只好出門打算去找侍衛問一問,這個時候卻有一個白衣摺扇的公走了過來:“白姑娘是想問太殿下嗎?”
“你是誰?”她有些好奇的打量,怎麼之前在幽冥宮從未見過。
“還沒自我介紹一下,屬下名叫流風,是太殿下的一名影衛,白姑娘大概不知道屬下的存在,可平日裡,我都是隱身在暗處,你是看不到我的。”
是麼,沒想到他們周邊還有暗衛,想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還會被人盯著,她心中顯然覺得十分不自在。
流風大約也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立即作出解釋:“白姑娘不要誤會,我一般都是在房門外的,絕對不會打擾了你和太殿下。”
若是他真的敢做出什麼偷窺的舉動,尊主一定會直接挖了他的眼睛。覬覦未來尊主夫人是什麼罪名,把他大卸八塊都承擔不起。
“好吧,那你知道他在哪裡,可以告訴我麼?”
“難道鬼醫沒有告訴姑娘麼,他最近正在為太殿下調配各種藥方,其中有一項便是藥浴,必須要讓太殿下在宮外的一處溫泉之中浸泡七日,每日必須早中晚一個膳後一個時辰,所以太殿下這七天內是不會回來了。”嗯,他很機智的把鬼醫扯進這件事情來,就算到時候她去詢問,鬼醫也絕對不會拆穿的。
什麼,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為什麼她完全都不知道,而且竟然還是從他的暗衛口中聽來的?
他一向都把她黏得那麼緊,恨不得時時的跟她待在一起不願分開,現如今一下要離開七天,這算是……比較長的一段時間了吧,他根本就沒有告訴她,事先也完全不知一點徵兆。
“可我剛剛才從鬼醫那裡回來,他也沒有跟我起過這件事情啊。”
流風笑的人畜無害的臉微微一怔:“這個……大概是鬼醫以為太殿下已經跟你過了吧。”
看著白姑娘平日對尊主冷言冷語,但實際上也不是完全不關心尊主,其實還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啊,那就讓幫幫自家的可憐尊主吧。
白若惜在鬼醫那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他竟然都絕口未提,她心中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是滋味,可細想一下,本來也沒有什麼不對。
這幾日她對他雖然不至於有之前那麼冷淡,也差不多是冷言冷語了,按照他的性,完全就是把她當成是他的女人,日日纏纏綿綿在一處,如果真的給了他回應不就代表她答應做他的女人了嗎?可這不她願意的。
如果跟他做陌生人或者形同陌路,她也不想變成這樣的情形,總希望可以做朋友,可他卻不願意。
哎,情況還真心有些複雜,所以在她還尚未想出更好的辦法之前,先暫時迴避幾日,不定到時候就知道怎麼辦了。
然後這樣的結果,竟然是他的不告而別?!
是了,他去哪裡,的確沒有必要告訴她,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她之前就恨不得跟他撇清關系,現在應該很高興才對,可卻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卻多了一絲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的確沒有必要如此低聲下氣的天天追隨一個女人,這耐心總有用盡的時候,而她也沒有給他什麼回應。
所以,他這是放棄了吧,之所以會悄無聲息的走,便是打算徹底忘了她,也是給她一個警告,要讓她離開。
流風的本意是想讓她多多關心尊主一下,比如會問他尊主此時在何處啊,親自去找什麼的,卻不想白若惜竟然會産生這樣的想法,要是他知道此時白若惜在想什麼,估計也是要自絕經脈以死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