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在過來找若惜之前,曾在院裡碰到過一個叫阿東的家丁,或許,這個家丁可以給我們揭開一切謎團。”
聽到“阿東”這兩個字,白若苓身邊的一個婢女突然身體一顫,差點癱軟在地。
怎麼會……太殿下怎麼會突然提起冬郎的名字,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就連白若惜也神色大變,她當然知道阿東,阿東是芳菲苑的一個家丁。
她還記得當初更換芳菲苑的奴僕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是她親自挑選的,身家底細也會讓人去查,每一個都是來自老實本分的人家。這個阿東就是因為父親得了重病沒錢醫治,她看他可憐便給他銀讓他去給他父親治病,後來阿東便主動跟她簽了奴僕契約來這芳菲苑做家丁,報答她的恩情。
阿東一直勤勤懇懇,老實本分,她對他的印象很不錯,只是她完全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上,臉上也寫滿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放心,本殿下會為你主持一切公道,所有曾經欠你的、欺辱你的,本殿下都會一一為你全部討回來,你只需要看著便好。”他在白若惜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道,“本來這些阿貓阿狗還入不得本殿下的眼,現如今他們這般不識相自己撞上門來,那我們也不能辜負了他們的這番‘苦心’。”
他拍了拍手掌然後高聲道:“把人帶進來!”
然後,便有兩個侍衛押著一個家丁走了進來。
原來夜鳶一早就懷疑他了,也是,他那點心思,滿臉心虛的表情,又豈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呢?
真的是阿東!這一下別是彩月了,就連白若苓和白若煙心中都感覺大事不妙,恨不得起身立即離開這裡,偏偏還只能在這規規矩矩的跪著,神經緊繃,惴惴不安。
“阿東,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做了什麼?”白若惜知道,夜鳶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人,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她卻料想不到是什麼原因,更不會知道這個看著老實巴交的孝竟然會跟白若苓一起陷害她。
“本殿下要來找你出門的時候,便看到這個家丁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外,一看到本殿下,慌張的連果籃都打翻了,於是本殿下就起了疑心。”
的確是可疑,如果不是因為心虛,不至於這麼驚慌失措。
“太殿下,人冤枉啊,人冤枉啊!”阿東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喊冤。
白若苓強裝鎮定:“既然姐姐和太殿下要處理自己院中的下人,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先告退了。”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離開的時機,當然要立即用上,現在她已經顧不得陷害白若惜的問題,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要是現在再不趕緊離開,一定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等等,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看看熱鬧吧,相信二姐對於這個家丁也會有興趣的。”
白若苓攢著錦帕的手指一緊,骨節泛白,卻不敢再什麼,甚至連起身都做不到。
面前的人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太,他們沒有發話,她怎麼敢起身呢,只能這樣繼續跪著。
白若惜立即明白了什麼,夜鳶這個意思,阿東和白若苓有關系?
不會吧?她有些難以置信,之前他就懷疑過秋水,可秋水是從錦繡宮出來的,尚且身上還有疑點,可阿東身家清白,又為人孝順,怎麼可能會和白若苓扯上什麼關系呢。
夜鳶看著阿東,臉上滿是肅凜的神色:“好大膽的奴才,竟然還敢欺騙本殿下,你要是現在交代出實情還有你的幕後主使,本殿下還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太殿下明鑒,人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什麼幕後主使。大姐,大姐你為人作證啊,那果籃,不是你讓人送去給太殿下的嗎?”
“確有此事。”
“好啊,既然你這麼光明磊落,那本殿下問你,既然是來送水果的,為何不直接進來,反而要在院外面鬼鬼祟祟藏了許久,後來進來了,又在院裡到處徘徊,你的袖裡,又藏了什麼東西?”
什麼?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這不應該啊,他當時已經眼疾手快的藏起來了,他不可能看到啊!本來阿東一直都抱著僥幸心理,可聽到夜鳶的這句話頓時嚇得牙齒發顫,他只是一個的下人而已,這心本來就一直懸著,稍稍一動就會直接崩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