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對三皇的事情瞭如指掌,為什麼想方設法的慫恿她去吸引太的注意,因為那個太就是他啊。
想著他竟然幫了她那麼多,甚至在她困難無助的時候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如果他們是兩個人,白若惜或許還沒有那麼強烈,可如果他們是一個人,那麼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她從來不會想過一個人竟然會默默地為她做這麼多,白若惜一直以來都敏感的心突然産生了一種波瀾,她早就過她絕對不會再相信男人,可是心中卻隱隱有一種渴望。承認吧,要是他能承認就好了。
可男人的想法偏偏卻和她背道而馳,生怕她到時候會誤解他的好意,要是事情鬧大,再讓她知道給秦氏下藥的真的是影魅,而影魅卻是他的人,到時候他有十張嘴都不清楚了。
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那點傷對本尊來,根本就不算什麼。而且……你還當真以為你能傷到本尊麼?那不過就是本尊在跟你開玩笑罷了。要是不用點苦肉計,怎麼會知道其實你心裡也是很關心本尊的對不對?”
白若惜立即變了臉色,瞪他一眼:“你什麼,你竟然在騙我?”
心中那淡淡的失落情緒又是怎麼回事,所以還是她多想了,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不,明明有那麼多的疑點在其中,如果不能解開,她肯定會覺得心中始終存有一個疙瘩,她想看看他的臉,如果真不是,那她才會徹底的死心。
她伸手便想去拿掉他臉上的面具,但是手卻在半空中被桎梏動彈不得。
“你這是做什麼?”
“認識這麼久了,你從來都沒以真面目示人,現在既然你連你的身份都被我知曉,難道還在乎我看到你的容貌嗎?”
“呵……在這個世界上,有幸看到本尊容貌的,還真沒有幾人,還記不記得本尊之前跟你的話,你若是看到本尊的容貌,就要嫁給本尊,永遠陪在本尊的身邊不離不棄,你若是答應了,那本尊現在就可以給你看。”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隨便答應,他這是在趁火打劫!
白若惜強壓住心中的好奇心,故作冷漠的看著他:“那算了,反正我對你的容貌本來就沒有什麼興趣,你走吧,若是有一天需要我做什麼,就來找我,只要我還了這個人情,從此以後跟你就互不相幹。”
“怎麼,生氣了啊?你放心好了,作為你未來的夫君,本尊定是天下第一美男的容貌才能配得上娘。”
不給看也就算了,現在還那麼多廢話,白若惜有些惱了,突然捉住他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上去,她下口毫不留情,用盡全身力氣,直到嘴裡嘗到了血腥味。
男人倒是沒有什麼表示乖乖地任由她咬,甚至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白若惜看著他手背上那鮮紅的滲著血絲的牙齒印,心中沒有半點愧疚,還覺得十分滿意。
呵,不給看就不給看,以為她就沒有別的辦法去證明瞭麼?
這齒印咬的足夠深,哪怕他削掉一層皮也能夠看出來,她白若惜想要證明的事情,還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她。
咬完人之後,她連推帶罵的直接把人趕了出去,今晚,大概可以睡個好覺了。
男人站在院裡,看到屋內的燭火熄滅,房間內歸於平靜,他好笑的嘆了口氣,修長的身影很快在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感覺到外面已經沒有了動靜,這個時候白若惜突然將房門開啟,然後便有一個穿著白府家丁衣服廝模樣的人出現在院裡,走了進來。
藉著淡淡的月色一看,粉嫩可愛的臉,嬌玲瓏的身材,分明就是霜兒丫頭嘛。
丫頭重重打了個哈欠,嘴弩了起來,簡直都能掛上一個油瓶了。
“姐姐,這麼大半夜的不睡覺,你竟然要讓我裝扮成家丁去守大哥哥的院,人家都困死了啦。”
白若惜連忙摸了摸她的頭發:“好了,我們霜兒勞苦功高,快告訴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沒有啊,我一直睜大眼睛看著呢,大哥哥他喝了藥之後就睡下了,再也沒有出過門。”
所以,真的不是他嗎?
霜兒有些疑惑的歪頭看著她:“姐姐你為什麼要讓我去做這樣的事情啊,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他會揹著姐姐夜半和別的女人私會所以才讓霜兒去看著的,放心好了,大哥哥不是那種人。”
這丫頭著實想多了,讓她去學堂也不知道好好念書,就喜歡看那些寫滿了狗血愛情的話本,是時候該好好揍一頓了。
她故作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看著她:“不許胡八道,還不快去睡覺!”
“哦,姐姐我知道了,你這是心事被我拆穿之後的惱羞成怒對不對,哈哈我去睡覺了!”在避免她的屁股遭殃之前,丫頭提著燈籠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