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他都已經病成這樣了,無論如何這個時候也不能放任他不管,可是她現在管了,那以後呢?
真的好不如當初就不要招惹,現在事情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她坐在床邊,看著他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
好像,每次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他的症狀真的能立即好了很多了,難道世界上真的有什麼神奇的事情,用什麼所謂的命格將他們二人綁在一起麼?
實話,夜鳶長得真的很好看。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一個男人,把俊美、邪魅、高貴、儒雅、妖嬈這五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卻又並不違和。
他平日的樣,好似刻意將他邪魅妖嬈的氣質隱藏,反倒是儒雅和軟萌更多一些,可有的時候沒個正經調戲她的時候,那種邪魅妖嬈的氣質又明顯的被完全激發出來,讓人覺得十分熟悉,好像一個人……
像誰呢?白若惜看著他絕美的臉龐,思緒又忍不住跟記憶中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影重疊。
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那面具幾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除了那雙眼睛,她只能看到他剝削的雙唇,和瑩白如玉的下巴。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的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這一仔細端詳,她豁然起身,臉上頓時臉了顏色。
偏偏夜鳶此時睡著的容顏,如同孩童一般純真美好,讓她無論如何也發洩不了自己此時的那種心情,她悄無聲息的轉身離去。
……
白若惜時刻留意夜裡的動靜,她覺得他也差不多來見他了。
她並未脫衣上床,房間內未點燭火,她靜靜的坐在桌旁,靜靜的想事情。
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立即敏感的聽到外面傳來一絲異動,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白若惜大概明白他的顧慮,他肯定是知道自己並沒有睡著,所以不知道該怎麼進來吧。
她主動開口“邀請”:“鬼鬼祟祟不是一向不是你的風格,你們幽冥宮中的人都是像你這般麼?”
門外一陣沉默,然後推開了她房間的門。
白若惜慢慢地點燃了手中的火折,然後將房內的燈點亮。
看到他還站在門口,她又忍不住出言諷刺:“怎麼,既然來了,站在那裡做什麼,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這麼有禮數?”
之前哪一次不是不由分就闖入她的房間,完全沒有一點禮貌,現在怎麼倒還規矩起來了,這完全就不符合他的風格啊。
之前每次都是劍拔弩張的,還從來沒有好好體會過白若惜主動對他這個身份如此平靜的時候。
“既然娘相邀,那為夫也不客氣了!”他直接走了進來,來到她的對面坐下,“看來娘等了許久了!”
“是啊,我的確在等你,有些話也想問問你。”
“本尊知道你想什麼,是本尊沒有完成對你的承諾,所以這幾日,本尊都未曾出現,無顏面對你。”他竟然會如此誠懇低聲下氣的道歉,這倒是讓白若惜十分意外。
“那位老者是你派來的吧?他已經跟我解釋了,這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但是這的確也算不得你對我完成了承諾。”
該死,如果不是因為影魅,他現在已經得償所願了。
“但我還是應該感謝你,這件事情也不算完全沒有幫上忙。”
“那你該記著當初你答應本尊的事情,而且你不是也和鬼醫了,婚事的問題,要同本尊一同商議。”
“是,因為你幫了我,我也不想瞞你什麼,所以就跟你直了。當時你跟我過會讓人來救我娘親,可我左等右等等了多日始終沒有訊息,後來禦醫娘親大限已到,誰都救不了她了,但後來又如果能有傳中能解百毒的天山雪蓮,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便不再把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當時也著實對你有了誤解,於是我便跟玄國使臣墨冉達成協議,倘若我願意嫁給玄國攝政王司南軒為妻,他便會把雪蓮給我。”
聽到這話,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竟然揹著本尊答應嫁給別的男人?”
難怪她會對他如此疏離,之前她對他的另一個身份明明不是那般冷漠的,當時他還覺得有些奇怪,甚至還派人去查,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我並非有意如此,但人命關天,如果我不做這樣的決定,現在等到的便是娘親的屍體了。”
“別忘了你先答應本尊的,那麼跟他的承諾便算不得數,立即就去跟他解釋清楚!”他簡直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現在更是恨不得直接殺了影魅,她當真是壞了他的大事,還把他害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