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剛絕塵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尊主的心情一定極差,然後才想拿他過來開刀的。
“尊主,這玩笑可開不得,老兒我年紀大了,不經嚇。”
“別廢話,本尊讓絕塵回幽冥宮是想讓你來京城救一個人的,本尊是因為信任他所以才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卻不想他竟然敢違背本尊的命令,壞了本尊大事,那個丫頭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竟然拿到了天山雪蓮,這才保住了她娘親的性命。本尊想問問你,這天山雪蓮到底能不能根治你的毒,若是不能,你現在立即趕過去解毒。”
“那位夫人中毒幾日了?”
“差不多十日了吧。”
“十日,一個沒有武功沒有內力的普通人,竟然一直可以扛到現在,你確定她服用的是我的毒?”
鳳傾墨從懷中拿出一方錦帕:“是與不是,你自己看。”
鬼醫連忙將錦帕開啟,看到裡面那一點灰色的粉末,只是放到鼻尖輕輕一聞,便立即氣得跳腳:“果然是我的毒,這到底是誰幹的,是不是絕塵那?老兒我要把他捉回去當一年的毒人,不,十年!”
“呵……他現在的身體,你一味藥下去他就直接一命嗚呼了,難道你就不覺得太便宜了他?”
“是太便宜了,只是,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鬼醫倒是犯起了疑慮。
那一向忠厚老實,一開始他知道他竟然敢違抗尊主的命令就十分震驚了,現在又知道他竟然還敢潛入鬼醫谷去偷他的毒,這也太大膽了吧?
可他感覺,這不像是那個老實沉悶的會做的事情嗎?
“他自己既然想要一力承擔,那本尊就要成全他。”
聽著這話根本就不用怎麼揣摩,鬼醫大概就已經明白了。
“哎,那個丫頭啊,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絕塵為了她不知道吃了多少次苦頭了,這一次竟然又……”一向號稱鐵石心腸的鬼醫竟然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他,“不過,尊主你該不會真的要廢了他的手筋腳筋吧,那根骨奇佳,是個練武的好苗,這些年他也很上進,武功出神入化,若是就這麼廢了,豈不可惜?”
“那又怎麼樣,一切不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哎!”鬼醫嘆了口氣,年輕人的事情,他也不想去什麼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你還沒有回答本尊的問題,那天山雪蓮,能不能解你的毒?”
“天山雪蓮,就是傳中那個吃了能解百毒且延年益壽的靈藥?再怎麼不過也是一株凡物,只是一直以來都被誇大其詞罷了。那雪蓮雖然能解毒,可要是碰到太過烈性的毒還是沒有辦法可解的。那位夫人中毒已深又拖了這些時日,就算吃了雪蓮我估計也不一定有什麼效果。只是呢,現在倒不必擔心了。”
“這又是為什麼?”本來他聽到鬼醫天山雪蓮沒有什麼效果,心中還有些擔心,可又有些聽不懂他接下來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剛剛我探了尊主的脈,難道以為我看不出來麼?你的毒是硬生生被逼到自己體內去的,我的尊主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就算你之前內力深厚也根本撐不住,更不要上次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元氣大傷,你可是幽冥宮的尊主,必須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所以……”
鳳傾墨聽他囉嗦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皺眉打斷他的話:“你只需要告訴本尊,那個中毒的人到底還有沒有事?”
“這……尊主都已經把絕大部分的毒逼進自己的體內了,她要是再輔以天山雪蓮調養,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可是尊主你……”
“那便好,不過你必須還是要過去一趟親自看看,絕對不能出任何的意外!”他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反而一心都在秦氏的身上,只因為那是白若惜的母親,而白若惜是他心尖上的人。
“哎……那老兒現在就為尊主解毒吧,尊主雖然有內力護身,但終究還是傷過底的,這一下可千萬要好好調養啊。”鬼醫絮絮叨叨的拿出解藥想要給他服下,卻不想那隻紅衣妖孽衣袖一揮,換了個更加慵懶的姿勢躺在榻上。
“不必了!”
“啥?尊主你開什麼玩笑,這毒一日不解,便會對尊主你的身體殘害一分,還不快點把解藥吃下去。”天啊,尊主你再怎麼任性也不至於拿我老兒折騰,這毒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暫時先不用解了,本尊正好趁著這副病弱的身,才更好的接近她,那丫頭心腸太硬,要不用點苦肉計,怎麼才能讓她對本尊卸下心房?”
瘋了瘋了瘋了,簡直是瘋了,不,這是胡鬧!
現在他終於明白影魅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偏激的事情了,現如今幫主為了她竟然隨隨便便就拿著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到底是怎樣的絕色美人,能讓尊主如此著迷傾心的。
若美人,就連女人的容貌也比不得尊主的那張臉吧,所以他一向都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難不成那個女人長得比尊主還美?
起來,尊主二十有三,在這個時代,男二十弱冠之年便已經娶妻生,他這都算是一個老男人了,身邊卻從來沒有過任何女人,現在也算是情竇初開了,也難免有個沖動的時候。
這個時候嘛,就需要旁人的悉心勸導,方可讓他走回正路,而影魅那種背地裡捅刀的方式,就連他這等用毒之人都覺得不光彩,好歹他給人下毒的時候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找人做他的試毒之人也從來都不強迫,他這個老頭其實還是一個很善良的好人呢。他此時這番想法要是被別人聽到了,非得會被氣得吐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