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她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可她心中還是有著強烈的不甘,她還沒有擺脫自己的命運,沒有得到自由好好的為自己活一場竟然這麼輕易就死了。
眼看著那長劍就要刺入白若惜的胸膛,這個時候突然黑暗中傳來一滿含怒氣的聲音:“住手!”
剎那間,所有的的侍衛跪了一地:“參見太殿下。”
什麼?夜鳶,是他來了嗎?
不,怎麼會呢,他明明已經喝了她下了迷藥的湯,不睡個一天一夜都不會醒來,怎麼可能會……
可這東宮殿只有一個太,不是他,又是誰呢?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白若惜忍著疼痛微微抬頭,便看到被火把的光芒照亮的院之內,那一抹身姿修長的紅衣身影,怎麼感覺十分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夜鳶……在她眼中不就是那個雖然外表已經是個成熟的大男人,可心智跟幾歲的孩沒什麼差別,他怎麼會有此時這般嚴肅可怕的表情。
“回太殿下,有刺客闖入東宮殿,屬下現已經將刺客抓住,皇上有令,擅闖東宮者,殺無赦!”
為了保命,白若惜立即大喊出聲:“是我!”
“娘?”那好聽的聲音帶了一絲微微的疑惑,連忙湊近幾步看清了她的臉,連忙一把將她抱住,“娘,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若惜微微鬆了口氣,不管怎麼,夜鳶認出了她,她就不至於會死了,可是這麼一來,也把自己完全暴露了。
今日她偷偷溜出東宮殿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
這個時候,看到她中箭受傷流血的腿,他俊美好看的臉龐霎時間沉了下來,整個院落都陷入低氣壓之中,白若惜自己都感覺身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白若惜有些不敢看他的臉,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此時心中卻蒙生出了一絲絲叫做恐懼的東西,眼前的夜鳶,當真是極為陌生。
“誰幹的?”這聲音,冰冷刺骨,簡直讓人遍體生寒。
這下,大家幾乎也都認出了白若惜的身份,她不就是那個在宮宴上“喚醒”了太殿下的女人,而且現在還十分受皇上重視,而且現在大家都把她視為太的命根,要是她出了事,那麼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可誰能想到,深更半夜她不應該是在太的房間和他待在一起麼,怎麼會突然變成闖入東宮殿的刺客,皇上可是下過聖旨但凡擅闖的人一縷殺無赦的。
那群侍衛立即全都跪在地上,黑燈瞎火的,剛剛那麼多箭齊齊射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中了,要是追究的話,他們自然都有責任。
“太殿下恕罪,屬下失職,沒有發現竟然是白姑娘!”
夜鳶將白若惜心翼翼的抱了起來,一舉一動都極盡溫柔呵護,唯恐碰到了她的傷口,就好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但是看著他們的眼神卻充滿了無盡的冷漠。
“你們竟然敢傷了本殿下的娘,簡直該死!”
他十分後怕,還好他及時趕到,還好她還好好的活著,想著剛剛她差一點就直接被當成是刺客給殺了,他的心就跳的十分慌亂,今天的事情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是他們的失職,他們死有餘辜。
那些侍衛也的確是夠忠誠,頂著夜鳶的怒氣也敢冒死進言:“太殿下,屬下死不足惜,可皇上下旨讓白姑娘必須留在殿下身邊照顧,不得私自離開一步,現如今白姑娘竟然違抗聖旨,要是被皇上知道的話……”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到皇上那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不想讓人抓到她的任何把柄,那樣的話到時候她想要抽身離開,更是難上加難。
白若惜有些緊張的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他似乎也感覺到她此時的緊張,連忙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
“是本殿下讓她出去的,你們也想去父皇面前告本殿下一狀麼?”
“屬下不敢,可是……”
“沒有可是,今天的事情若是誰敢出去一個字,直接處死!”
“是!”
夜鳶都已經發話了,自然沒有敢違抗他的命令,白若惜這才微微放下心來,想到還有一旁的秋水,她立即十分擔心起來。
“對了,秋水受了傷,我求求你救救她吧,她現在傷得很重,再拖下去我怕她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娘,你自己都受傷了,現在竟然還有這個閑心去關心別人。”
“我沒事!”她只是腿傷,這點傷也不算什麼,更不至於要了她的命。
“來人,請太醫!”
完這句話之後,他直接抱著白若惜離開,至於秋水,也會有人去救她,白若惜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了一下,沒想到關鍵時刻,這個病秧太竟然會出現幫她,這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