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叫我娘,我不是你娘!”
一聽到這兩個字,白若惜就忍不住陷入不好的回憶之中,想到了某個讓她咬牙切齒的男人。
想著他也是不知廉恥的喊她孃的,突然,回過神來,思緒便跟眼前的男人重疊,白若惜忍不住一下打了個寒顫。
不,他們完全是不一樣的。
那個神秘男武功極高,而且還是出身於邪派之流,從他給她的化屍散,還有其他的一切毒藥就看的出來。
而眼前的男人自在深宮中長大,自幼體弱多病,而且還被皇上保護的很好,他是純淨的懵懂的一無所知的,她絕對不能把這兩個人歸為一類。
“對哦,我們現在還沒有拜堂成親,等明日,本殿下就立即表明父皇,讓他立即下旨讓我們成親,書上過,只有拜堂成了親才是夫妻,才可以稱呼你為娘。”
書上看到的?天啊,他這些年不是一直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麼,哪裡有時間看書啊,而且他看的這都是什麼書?
白若惜突然想起當初她在表演調香之後,他的第一句話便是親自為她做的一首詩,文采極高,博得了滿堂喝彩,他是天賦極高的,他的心智並不影響他的才能。
白若惜立即道:“那書上有沒有過,男女成親,首先是要好好培養感情,然後才能在一起,你看我們才認識不到兩個時辰,哪有發展那麼快的,你是吧?”
卻不想這個“老孩”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可是書上也了,一見鐘情,本殿下對娘你便是一見鐘情,非你不娶。”
“那是你,感情是相互的,不能只談一方,不然就是對別人的不尊重。”白若惜還從來沒有跟人這麼針鋒相對的時候,要是連一個心智還沒成熟的“毛孩”都不過,那她可真的是白混了。
聽到她這句話,男人立即定定的看著她,本就生的極為漂亮的鳳眸委屈的幾乎都要擠出水來了:“娘,你這是討厭我嗎?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試問,一個容貌生的比女人還漂亮,足以傾城覆國,可以用“禍水”二字來形容的男人,此時竟然在她面前表現出如此楚楚可憐的表情來,就好像拒絕他是一種多麼罪惡的事情。
白若惜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容易心軟的人,此時狠心的話到了嘴邊躊躇了一下卻沒得出口。
“沒,我這不是跟你了麼,感情是需要慢慢培養的,你要是乖乖聽話,把藥喝了,那我自然就會對你很有好感,不定也會喜歡你的。”為了讓他喝個藥,她簡直都要把自己的下半輩給賠進去了。
“若是我喝了藥,那麼是不是就可以嘗到跟娘嘴唇一樣甜甜的糖果了?”
“是啊!”一會兒她便喚侍女取了糖罐過來,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卻不想她話音剛落,剛剛一直鬧著吵著很苦不喝的人此時卻一把將藥碗搶了過去,也不用人喂,就直接全都喝了進去。
呵,果然還是好騙,再怎麼她也是活了兩個時代的人,拿什麼跟她比。
卻不想他放下藥碗之後,突然雙眼放光的看著她,準確來,是看著她的嘴唇,看的白若惜心中有些發毛,他那是什麼眼神?
剛準備起身去喚侍女,卻突然被他一把攬過撲倒在了床上,白若惜再次毫無防備的被壓在身下,嘴唇被直接附上,舔一舔,啃一啃,再咂咂嘴,不夠,再舔一舔,然後發表一句感慨:“果然,還是孃的唇最甜了,比所有蜜餞糖果都要好吃。”
“你……”再一次被輕薄,白若惜沉了臉,眼神也變得有些淩厲起來。
她一把直接將他推開,力道之大,也不管將他推到了地上。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他並不會受傷,但是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此時衣衫已經敞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白皙的肌膚,堅實的胸膛,還有那緊實的肌肉紋理,沒想到看著瘦弱不堪的樣,身體還是蠻有料的。
待白若惜發現自己剛剛的憤怒轉化為什麼的時候,她心中是有些崩潰的。
他也沒有生氣,只是裹緊了自己的衣服,那個樣活像一個被惡霸欺辱了的良家少女。
“娘,就算……就算你想要跟本殿下洞房,可我們還沒有成親,禮數上是不可以的,若娘實在著急,那麼本殿下現在立即稟明父皇下旨,我們現在就成親。”
白若惜簡直要無語了,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啊。
她到底在做什麼啊,真是想要直接給他一鞭看他還敢不敢胡八道,可是看到他那“天真無邪”的眼神,還真是有些下不去手。
白若惜也不知道在氣他還是在氣自己,她冷著臉起身,直接越過他向著門口走去,她怕自己要是再留在這裡,真的會耗盡自己所有的耐心,可是剛開啟門,就被門口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白姑娘,皇上吩咐過,您必須要留在這間屋裡跟太殿下在一起,殿下在哪裡你就必須在哪裡,不然就是違抗聖旨,屬下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