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有很多人,為了自己的名和利,耍心機鬥手段,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又有幾個人的手是真正幹淨的呢?
此時淑妃正臥在美人榻上憩,宮裡點著安神香,一旁的兩個宮女正輕輕搖著扇。
淑妃已經快四十歲了,歲月在她的臉上並未留下太多痕跡,再加上她保養得宜,風韻猶存,還是很有姿色的。
但是這人老了就是老了,再怎樣也比不過那些十六七歲的嬌豔女。
而淑妃卻知道,在皇上的心裡,從來都只有已故的孝貞皇後唯一一個女人,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就連現在,他偶爾收進後宮的妃嬪,也是因為跟孝貞皇後長得相像的緣故才有幸得到皇上的臨幸,其他的時間幾乎都是在操勞國事,甚至一兩個月都不會踏入她這錦繡宮一步。
想到這裡,淑妃心中不由得浮現一抹痛恨,一個女人,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皇上卻還是對她念念不忘,這怎麼可能讓她不嫉妒。
那個女人死了,還要留下一個禍害,分明是個一無是處的病秧,一隻腳都邁進棺材的人,卻又因為喝著許多名貴的湯藥一直在吊命。
他的身體註定不可能有所作為,不定哪一天就會死,但皇上遲遲都不肯廢了他的太身份。
明明還有其他幾位優秀健全的皇,可皇上絕口不提重新立儲的事情,就算朝中大臣有上薦的,皇上也會置之不理。每日忙完之後定會抽時間去看望那個病秧,這樣的偏心簡直是讓人嫉妒的發瘋。
夜澤大步走了進來,宮女們看到他立即福神行禮:“給三皇請安。”
淑妃睜開眼睛,然後由宮女扶起身來。
“皇兒,你怎麼來了?”
“兒臣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母妃商量。”
淑妃使了個眼色之後,那些服侍的宮女就福身退下,並關好了門,房間裡只剩下他們母二人。
“皇兒是想要一個月之後要和白家之女結婚的事情吧?”
夜澤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不甘:“那商賈之女怎麼配做本王的正妃,就算白若苓是吏部尚書的外孫女又怎麼樣,她在白家到底還是個庶女。本王給了她那麼多時間和機會,到現在她竟然連一個傻都搞不定,反而還弄得節外生枝,現在白若惜的病反而好起來了。”
淑妃一怔:“你什麼,白若惜不傻了?”
“是啊,白若惜現在正鬧著想要嫁給兒臣,之前她是父皇親自下旨賜婚也就算了,她都已經傻了三年了,要是兒臣娶了這傻,豈不是要淪為眾人笑柄?”
“就算她好了,你要娶的人也必須是白若苓,雖然白若苓是個庶女,可她的外祖父畢竟在朝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重要的是,趙尚書還是皇上最尊敬的三朝元老溫太師的師弟,倘若能得到溫太師的支援,到時候太一死,你成為儲君的機會也就更大一點。”淑妃心心念念都是為了皇位著想,為了得到這個皇位,她可以不顧一切,甚至……忘恩負義。
“母妃,兒臣今日來的正是這個問題,那白若惜口口聲聲手中握有父皇禦賜的信物,尊紫檀水晶玉鐲,必須在大婚之日,佩戴玉鐲,方可得到賜封,為何兒臣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真的有這個信物,那可就麻煩了。”
“你什麼?尊紫檀水晶玉鐲?”淑妃頓時變了臉色,“這可是南國進貢的珍寶啊,當時本宮只在大殿上見過一次,後來就不知道去了哪裡。有一次本宮跟皇上提起想要再一睹那玉鐲的風采,皇上卻把它贈送給了一個有緣人,還以後就會知道了。這麼,當初皇上把這玉鐲贈送給了秦書翰!”
夜澤無法接受的是,原來真的有信物這回事,那麼現在就麻煩了。
誰都知道,夜皇十分重情重義,當初秦書翰幫了他們母,夜皇對他十分感激,不然也不會下旨賜婚,還親自提筆寫了禦賜的牌匾,秦家榮耀無比。而且皇上還十分看重這次的親事,要是他真的娶了白若苓,拿不出那玉鐲,到時候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