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慕權貴是人之常情,可若是要用性命做賭注的話,那麼他寧可不要。
白瓚也覺得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之上自己顯得太過窩囊,他才是一家之主,不能總被女人牽著鼻走,想著這些年來趙氏的確是有些放肆了,倒不如趁著這次的機會好好的懲罰她一番。
他冷聲道:“夠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到時候你們姐妹同日出嫁即可,先避開皇上再。等最後安定下來,再想辦法取代若惜的正妃地位,到時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恩,事情就應該這麼解決,不應該什麼事情都要拿到他的面前去煩他才是,他每天事情那麼多,還要搭理那麼多家商鋪的生意,哪有那個閑心去管這些事情,她們身為他的妻女不為他著想就算了,還在這裡這樣不依不饒的,真的是太過分了。
趙氏和白若苓本來還想著服白瓚趕緊解決了白若惜,盡快讓她們搬回芳菲苑,可現在白若惜下手更快,直接將所有的人換了個遍,連普通的護院都是有身手底的,整個芳菲苑守衛森嚴沒有通報還不得入內,白若惜這樣強硬的手段讓她們明白這芳菲苑估計是拿不回來了。
……
回去之後,趙氏又氣得將屋裡的東西亂砸一通。
“他一定是被秦氏那賤人灌了什麼迷魂湯,現在竟然敢這麼對我,我爹這些年來為他做了多少事情,他怎麼可以這樣忘恩負義。”
果然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都是無關痛癢。
現在白府的風光哪裡是她趙家的功勞?當初白瓚一窮二白,一無所有,是他娶了秦氏繼承了秦家的財産才擁有了這一切,就算趙尚書在某些事情上為他提供了便利,不過也是錦上添花罷了,要是沒有秦家,何來現在的白家?
白若苓沉著臉,表情也是一派陰鬱。
趙氏又忍不住開始抱怨:“你剛剛攔著我做什麼,就應該讓我好好去理論一番,白瓚竟然敢這樣對我,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尚書府告訴你外祖父,讓他來主持公道。”
對,必須要請她父親出馬了,要是父親知道她和苓兒在白府中受了這樣的委屈,他一定不會放過白瓚的。
“娘,這件事情……就算是外祖父,大概也是解決不了的。”
“為什麼?”
“外祖父身在官場,自然更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欺君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就算想幫忙也有心無力啊。”白若苓已經可以預料到到時候就算她娘親去求外祖父,得到的也一定是拒絕的答案,她不想看到趙氏失望而歸,所以希望她不要白費力氣了。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搞清楚狀況。
“那……現在該怎麼辦?”趙氏一下慌了神,一直以來都是她把控別人的命運,第一次自己遇到這樣難以處理的事情,所以難怪她接受不了。
“娘,我想我知道白若惜的目的了,現在我們連那個尊紫檀水晶玉鐲到底存不存在都不知道,就因為白若惜一句話就亂了陣腳。不但讓爹嚇得面如土色,還讓娘搬出了芳菲苑。這一切的一切都僅僅只是因為她一句話,而且還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的話,我們真的是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啊。”
“苓兒,你是白若惜根本就是在騙我們?”
“很有可能,如果真的有這個禦賜的信物,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們從來都不知道?”
趙氏有些猶豫:“畢竟,這是皇上下旨給白若惜和三皇賜婚的,所以這信物當時是交到了白若惜的外祖父秦書翰的手裡,秦書翰死後,可能這個東西就交給秦氏保管了。等到時候白若惜出嫁,她再把信物拿出來。”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連三皇都不知道?”
“的也是啊。”趙氏立即歡喜起來,“所以,這一定是假的,根本就沒有那所謂的禦賜信物,你趕緊去問問三皇,只要他沒有就好了,然後把這個結果告訴你爹,那麼他就會立即廢了秦氏那個賤人和白若惜,一切都會變回從前了。”
白若苓也是這麼想的,現在真相到底如何,她們也只能在這裡猜測了,可猜來猜去也沒有什麼用,那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去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