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若煙正留在白府待嫁。
日已經選好了,下個月初八,雖然她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可是再怎麼也是白瓚的女兒,再加上白若惜的求情,這件事情也沒有傳揚出去。
可這白府的姨娘姐,哪個不知道這白若煙已經成了殘花敗柳,哪一個背地裡不對她暗自唾棄。
雖然這白若苓也眾目睽睽之下承認了自己未出閣便許了男人的事實,可這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那白若苓私會的男人可是堂堂的三皇,最多隻能她這是攀附高枝不顧一切。可到了白若煙這裡,只剩下了兩個字……下賤。
白若煙在房間裡一連呆了好幾天都沒有出門,並非是她有多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而是她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那王紹祖是京城太守之,家中雖然算不得朝廷重臣,可至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白若煙一個庶女嫁給他也不算是虧了身份。
可一想到王紹祖整天尋花問柳,面目醜陋,跟她想象之中的夫君大相徑庭,她就覺得自己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這一切,都是拜白若惜和白若煙所賜。
白若煙攢緊了手中的帕,滿目都是仇恨的光芒,她要報複。
蘭姨娘從門外進來,有些興奮的道:“煙兒,你知道嗎?那趙氏失寵了!”
“你什麼?”白若煙震驚的看著她,“趙氏失寵,這怎麼可能呢?”
“是真的,剛剛我被傳喚過去,便聽到你爹親自宣佈,要趙氏遷出芳菲苑,大夫人秦氏入住,這不明擺著麼。”蘭姨娘終究還是目光短淺的,她只沉浸在“趙氏失寵”的喜悅之中,卻不會去想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為了什麼。
白若煙目光變得陰冷起來:“這個白若惜,真的是不簡單。”
“什麼,你是這件事情跟那個傻有關?”
“不然呢?這些年來,趙氏雖然已經成了這白府實際上的女主人,可是在名義上她還是名不正言不順,這白府的正妻還是白若惜的母親。所以一直以來,趙氏一直都把只有正妻能夠居住的芳菲苑看的極為重要,她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搬出去呢。”
“那個傻不過一個弱女,就算現在不傻了,能掀起什麼風浪來,那趙氏的手段可多著呢,白若惜怎麼可能鬥得過她?”
“娘,你還記得我跟你過麼,當初我受白若苓的指使,慫恿王紹祖陷害白若惜。當時的白若惜明明是個傻,可是她突然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輕而易舉的折斷了王紹祖的手。看來我們一直都看她了,不準她根本就是在裝傻,就是為了尋求一個可以翻身的時機。”
越想越有可能,如果是因為這次的原因才突然好了,那她一開始也會表現出慌張或者無措的神情來吧。
什麼都沒有,她想著第一次看到白若惜當時的眼神,布滿了冰冷和刻骨的殺意,讓人感覺十分可怕。
“你這麼,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昨天,趙氏房中的方嬤嬤出事了,據是被割了舌頭,然後現在人已經瘋了!”因為白若煙現在不出門,所以便讓她密切留意著府中的動向,然後回來再把事情告訴她。
“那個老毒婦!”白若煙眼底閃過一抹痛恨的神色,很顯然,當初她在方嬤嬤那裡也是吃了苦頭的。
明明她是姐,卻要給一個下人行禮,而且有一次方嬤嬤對她出言不遜,直言她是妓女的女兒,她不忿和方嬤嬤起了沖突,被趙氏知道之後不但不責罰方嬤嬤,還當眾給了她一個耳光,然後讓她罰跪了一整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