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搏空不理他們，攬住滿心的腰走到戴思思面前，給她們互相做了介紹。
“認識，”戴思思看著程滿心，眼中藏著不甘。她費盡心思贏得所有人的喜歡，卻還要被人這樣羞辱。
“以前我去找表哥的時候，在表哥房間裡見過。對吧，滿心？”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戴思思，那眼神，加在一起能將她殺死。
戴思思知道，這可能是她在工作室最後的時刻了。
喻搏空陰沉著臉，剛要開口說話，被滿心搶了先。
“我和林福陽從小一起長大，見過他所有的表妹，但從來沒有記得見過你。”程滿心懷裡抱著鮮花，既不誇大其詞，也不躲躲閃閃。
“所以呢？你覺得我是冒牌的？”戴思思並不能完全理解程滿心的意思。
程滿心笑了笑，依舊用溫和的語氣對她說道：“所以我其實從來沒有單獨和他在房間待過，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原本是用來羞辱別人的，現在自己竟成了那個小丑。戴思思咬著牙，眼淚沒忍住流了出來。
“你……”喻搏空剛要開口，就被滿心制止了。
她拉住他的手，和他一起上樓了。在樓梯上，她還回頭對大家說了一句：“下週請你們吃大餐！”
又一陣歡呼聲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大家笑過、鬧過之後就回各自工位幹活兒去了。
高建下午還要去拜訪客戶，就先走了。不過走之前他小聲叮囑姜樹，讓他看著點兒，實在不行就勸戴思思離開，別在這裡給大家找不痛快。
姜樹說他明白，一定把她盯緊了。
戴思思這個時候也是滿肚子委屈，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剛才她能說出那樣的話也是在自己的預料之外，好像沒有經過大腦就直接蹦了出來。
現在呢，不能說後悔，只是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說出來。
她默默回到自己的工位，對著電腦螢幕發呆。
當一張紙巾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還不敢相信，可一回頭，看到是何正志站在她身後的時候，她就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她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然後轉過頭問何正志：“我是不是特別讓人討厭？”
何正志拉了把椅子在她旁邊坐下，沒有說話。
“你們所有人都喜歡程滿心，是不是？”她的聲音很大，一樓所有人都聽到了。
姜樹站在財務室門口，不停地給何正志使眼色，可他就像沒看見一樣，對他理都不理。
坐了差不多十分鐘，他看戴思思的情緒平穩了許多，便站起來走了，回到自己的工作臺繼續埋頭畫圖。
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但他這個舉動讓戴思思感覺到了溫暖，所有的委屈都被沖淡，心中豁然開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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