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他們直接從專梯下到地下車庫離開了酒店。
酒店大廳,有很多人等在那裡,有的裝作閒聊,有的看書看報。還有一些小報記者想拍一些獨家畫面,便在電梯口站了一個多小時。
直到貴賓區的經理下樓告訴他們,貴賓包廂的客人已全部離開,他們才知道白等了一個晚上,於是全部悻悻地離開了。
林遠山和林福陽坐一輛車回去,他有話要跟兒子說。
“今天我們跟於老先生和畢總是第一次接觸,但是能看得出來,畢總是一個內心純粹的人。或許是因為他的身份和地位吧,他已經不需要那種勾心鬥角、玩弄心機了。於老先生就更加純粹了,這個年紀還想著回國為珠寶行業做點事情,不為名、不為利,讓人敬佩不已。”
林福陽低著頭,靜靜地聽著爸爸的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爸爸總喜歡把別人的事往他身上套,不管在說哪個大人物,說著說著就會扯到他身上來。
“跟他們合作,我們自己也要純粹才行。”林遠山能感受到坐在身邊的兒子現在是什麼心情,但有些話他必須說清楚。
林福陽臉上浮現一絲苦笑。“我明白,爸爸!”
“還有,藉著這次機會,你和小遠多接觸一下……”
“‘小遠’?什麼小遠?”林福陽握緊拳頭,咬著牙問道。
正在開車的付真濤此刻也擔心到了極點,還差一點兒闖了紅燈。
林遠山看到兒子的反應,略微沉思了一下才又說道:“對不起,我是說搏空。”
“需要我和他溝通的地方,我自然會溝通。”林福陽依舊緊握著拳頭,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工作中,我已經給了他最大的許可權。否則,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完成那麼多不屬於他的任務。”
林福陽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林遠山卻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你應該能聽懂我的意思,搏空他不是普通員工。你大哥已經醒來,不久的將來他也會回到公司,以後你們三個人要同心協力,讓搏滿福走得更遠。”
“爸!你不要逼我。”林福陽用懇求的目光看著爸爸。
車裡燈光很暗,可是林遠山卻看得清清楚楚,兒子那一向溫和的臉色,此刻正一點一點猙獰下去。
“董事長,那個……畢總剛才建議我們……粉鑽項鍊參加t國珠寶展覽會的事,要不您和林總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可行?”付真濤幫他們轉移了話題,結束了這場註定會兩敗俱傷的爭執。
他們都不說話了,各自把頭扭向一邊,任由心中不停地翻滾。
林遠山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氣,但還是一遍遍地嘗試。
他堅信自己一定能成功,一定能讓三個兒子共同撐起越來越強大的搏滿福,一個做管理,一個抓業務,一個抓產品,這是多麼完美的搭檔。
如何才能將他們牢牢地綁在一起,大兒子林福達是關鍵。經歷過風浪、在鬼門關遊蕩過一圈的林福達,他一定成長了。
林福陽心裡的結,他也有辦法解開。只不過目前他還不想提起那些讓人心塞的事,希望兒子能自己想明白。倘若到最後他還是無法融入,那麼最終只能被淘汰出局。
林福陽非常瞭解董事長那深沉的心機,也知道自己稍有不當他就會淪為棄子。但他絕對不允許那一天到來。他很自信,他的計劃永遠比董事長快一步。
回到家,妻子向水靈還坐在客廳等他。這一幕他最近經常看到,原本他只需要瞥她一眼,然後從她身後走過即可。可是今天,在接觸到她期盼的眼神後,他突然改了主意。
向水靈還沒有從驚懼的狀態中走出來。最近警察不常來找她了,一是因為過春節,但更重要的是他們終於相信從她這裡根本找不到爸爸。
爸爸這是有多麼絕情啊!他為什麼完全不考慮她這個女兒的處境呢?
雖然這樣抱怨著,但她還是越來越不希望聽到有關爸爸的任何訊息。只要他能好好照顧媽媽,她願意原諒他。但也僅限於情感上的原諒,至於他做得那些事,她不清楚,也不想過問。
上次她向程滿心打出那個“求救電話”後,日子稍微好過了些。
林福陽雖然還是那麼冰冷,但不再對她吼叫了,看管她的除了林福陽的遠房表妹柳燕,其他人都撤走了。柳燕還陪她逛過一次街,買了很多東西。
她知道,林福陽見過程滿心了,但她已經不再吃醋,她也沒有那個能力吃醋了。
林福陽很少回家,她也不跟他鬧,但是每天晚上都會坐在客廳等他,等到十二點他還不回來,她就回房間睡覺。
有朋友“好心”地給她出主意,讓她趕緊懷上孩子,這樣她在丈夫心中的分量就會加重,在林家的地位也就穩固了。
這個主意是不錯,但眼下可怎麼實現呢?
看著丈夫一臉疲憊地向她走來,眼神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兩秒不到,她也只能慢慢地站起來,想等他上樓後她再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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