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空變得灰濛濛的。道路兩旁的高樓大廈已亮起了燈，沒過幾分鐘，路燈也陸陸續續亮了起來。
喻搏空開著車，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程滿心扭頭看著他，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她道歉。
他還是沒有說話，只不過嘴角微微顫動了一下。
“我對他可能還是有一點愧疚感，”她小聲說道。
他終於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為什麼？為什麼感到愧疚？”
“你知道的，當初我們分手，是因為我調查林福達的公司……”她感覺到車子突然左右晃動了一下，於是不敢再說下去。
“所以你覺得對不起他？”他真的生氣了，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但是除此之外，我心中對他再也沒有別的想法了。”
她的解釋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因為他直到把車停到車庫，都沒再說一句話。
進電梯的時候，她拉住他的手，他沒有拒絕，卻也沒有表現出該有的熱情。
回到家，剛走到客廳，她就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是從廚房傳來的。
“你做了什麼，這麼香？”她歡快地說道，試圖讓他忘記剛才發生的事。
可是他突然從後面抱住她，她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被他推倒，兩個人跌坐在沙發上。
“喻搏空，你……”她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因為他咬住她的嘴唇，像要把她生吞了般，她甚至感覺到了疼痛。
她的雙手還在掙扎，不過沒什麼用，他很快就將她制服，讓她動彈不得。
她覺得自己的衣服像是被他一件件從身上撕扯下來，她第一次覺得他力氣如此之大。
他在報復她！她算是明白了。明白後就不再反抗，儘可能地讓他舒服一些。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又來到了床上，反正後來她就變得昏昏沉沉的，無論他做什麼她都沒有感覺了。
他終於停了下來，卻並沒有放開她，只是躺在她身後，雙臂依舊緊緊纏繞著她。
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想說句話也說不出來。
又過了很長時間，她好像睡了一覺，感覺到他的手又在她身上不安分起來，她便握住他的手，問他：“還生氣嗎？”
“以前，你離我好遠好遠，可哪怕只是遠遠看你一眼，我都覺得很滿足、很幸福。現在，你就在我身邊，我卻常常擔心，擔心你哪天又會離我而去。”
他的聲音很輕，但她聽得非常清楚。她費了好大勁兒才轉過身去，看著他，還幫他理了理溼漉漉的頭髮。
“你不相信我？”她雙手捧著他的臉，他的眼神卻在躲閃。
“我對自己沒信心。”
“怎麼會呢？”她笑了，“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麼走到我面前的？”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雙眼微紅。“就是因為現在離你太近，才更懂你的內心。”
程滿心明白了。
“已經經歷過的，我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部忘記。但我可以答應你，以後非必要不和他見面。相信我，我會慢慢用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填滿內心，把其他的都擠出去。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