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然對喻搏空不熟,但看他近期的動作,似乎心機頗重。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工作室,能被搏滿福看上已然很讓人費解。而作為負責人的喻搏空,不但不踏實鑽研,反而在找女朋友這件事上花了太多心思。
這其中必定大有問題。
“你們這就算確定關係了?”他問程滿心。
程滿心“嗯”了一聲,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
“你確定你很瞭解他嗎?”
“應該算是全部瞭解吧!”
“可我總覺得他不是一個特別單純的人,他似乎做什麼事都帶著、帶著目的。我也不知道這麼形容是否準確,反正這就是我的感覺。”
羅然不希望滿心在感情上再受到挫折,該說的話都要說在前頭。
“他不但是一個有目的的人,還是一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程滿心說完便笑起來,也不管羅然臉色多麼奇怪。
“在某些方面,這算是一個優點,但如果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呢?還有,他和搏滿福、和林家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林遠山該不會因為他的名字中帶著一個‘搏’字,便覺得……”
“他是林遠山的兒子!”
程滿心的話帶著一種神奇的能力,把這個房間的空氣凝固了。整整五分鐘,他們都沒有說話,連動都沒動一下。
羅然幾乎把他從認識林遠山以來對他的所有了解全部回憶了一遍。
林遠山在商場上或許有些手段,有多少人喜歡他、敬重他,就有多少人厭惡他、醜化他,但他從來沒有沾上過任何桃色新聞。
甚至幾年前他的妻子去世後,他都因為傷心過度沒有再娶。
重情重義,是他無論如何都算得上一個德高望重的企業家的根本原因之一。
現在好了,二十七歲的喻搏空只比林福陽小一歲,如果他是林遠山的兒子,那林遠山瞞得可真夠深啊!
“所以,他現在進入搏滿福,是林遠山的意思?”他現在幾乎能腦補一出狗血的豪門劇情。
“應該是他們共同努力的結果吧!不過是由於林福達出事加快了這件事的程序。”
羅然十分驚訝地看著程滿心,看她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彷彿這件事情與她無關似的。
“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他問。
“差不多相當於激勵喻搏空的一種能量。”她腦子清醒得很。
“該不會喻搏空是為了你才作出今天這樣的成績吧?”羅然幾乎要跳起來了。
“可以這麼說!”
“哎,你……”羅然指著程滿心,“你這是什麼態度?”
程滿心忍不住笑出聲來。
“喻搏空喜歡我很多年,為了離我更近些他才學了珠寶設計,並在華平市站穩腳跟。但他懂得剋制,不願意給我帶來任何麻煩。之前我和林福陽有婚約,他也沒有來打擾我。直到我們分手,再無可能,他才開始接近我。這一點,很讓我感動。”
羅然心裡也認可這一點。誰還沒有年輕過?感情有很多種,有衝動佔有型的,也有隱忍守護型的,還有其他。不能說哪一種特別好,只能看合不合適。
“只是感動,就在一起了?”他還是有點為她擔心。
“當然不是。在我知道這一切之前,就對他有了好感。他沒有打算跟我講他的過去,是林遠山告訴我他的身世,然後我一步步逼他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