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安紅出事了,你知道嗎?”
“她出事我怎麼會知道?我和她又不熟。”陸燦玲作出一副非常不屑的表情,“她是放暑假到那兒去打工的,一共幹了不到一個星期,那晚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好,那你告訴我,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程滿心緊接著問道。
“就是給客人按摩啊,那個大包廂裡面共放了四張按摩床,都用屏風隔開。我做完我的工作就先離開了,她們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並不清楚。”
程滿心從她的話中聽出了敷衍,但她仍然不想放棄。“你再好好想想,難道你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安紅嗎?”
“我說了,我跟她不熟,沒必要時時盯著她。你如果不相信我,就不要來找我。”陸燦玲說完就要走。
“等一下,”程滿心攔住她,語氣軟了下來,“安紅她現在非常可憐,她需要我們這些人的幫助。和你們一起進去的另外兩個女孩早就離開了華平市,不知去向,可是你沒走……”
“我沒走,說明我不是知情人。如果真像你說的,安紅在那天晚上出了事,那麼知情人往往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陸燦玲輕輕推了程滿心一下,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其實我和安紅也不熟,但我聽說了她的事,很同情她。她才二十二歲,我不希望她的一生就在精神病院度過。”程滿心對著陸燦玲的背影,痛心地說道。
陸燦玲停了一下,但終究沒有再說一句話。
他們走後,程滿心站在原地,把陸燦玲兩次對她說得話作了對比,發現她這次比上次多強調了一次她和安紅不熟。越是刻意強調,就越證明她想遮掩。
度假酒店她也去過,那裡的人都用的同一個人寫的劇本,根本問不出來什麼。警察也無可奈何,何況是她。
她知道答案,只不過缺少一個願意作證的人。
當她轉身要走的時候,才發現身後站著一個人。
又是他,喻搏空。
朦朧的燈光下,他看起來更加帥氣,彷彿是個迷了路的明星,臉上的表情有些好奇,還有些懵懂。或許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中,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
她並沒有想好要跟他說什麼,於是再次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也沒有追上去,因為他還有同伴,他們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過來吃宵夜的。
不過她最後說的那幾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那天在精神病院見到她,絕非偶然。
罪惡被掩埋在夜色之下,但黎明總會到來。只要有人堅持尋求真相,罪惡將無處可藏。
程滿心手裡有“劇本”,可是他沒有。他只知道她的身份是記者,記者要是盯上一件事,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調查清楚。
可他心裡並不希望她插手,所以他眼中出現的那種擔心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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