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程滿心去公安局作筆錄時,喻搏空也出現了。他看她的眼神,明明就是認識她,不是那種偶爾邂逅的認識,而像認識很久了的樣子。
這隻能說明,他在裝。在酒吧相遇之前,他就已經認識她了。因為她和林家也有關係,這才被他盯上。
如果說林福達這次沒有酒駕,她或許可以不用理會喻搏空留在她腦海中的那些記憶,由他去。
可是偏偏這次仍然是酒駕,並且是在隱緣酒吧喝了酒。這就可以聯想到,有人在酒吧對他說了一些刺激他的話,讓他喝下一杯烈酒,並且沒有勸阻他駕車離開,這才導致了那場車禍。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誰會和喻搏空一起做那種瘋狂的事?
現在只盼著警方的調查能出現奇蹟。
第二天一早,她先是給攝影師小杜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今天沒有采訪工作,讓他聽欄目組的安排就行。之後簡單吃了早餐,就打車去了位於市東區的“精神疾病康復中心”。
在這裡,她以記者的身份作了參觀,並見到了一個特殊的精神疾病患者。
她叫安紅,今年才二十二歲,面容姣好,身材纖細。她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她有病。
可是康復科的主任說,她的精神疾病較為嚴重,時而呆坐,時而哭鬧,有時還會自己傷害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這些程滿心早就知道,因為上一次的經歷中,她已經認識她了。
她同情安紅的遭遇,痛恨那些把她逼到如此地步的人。所以有時她也能理解喻搏空對林家做得那些事,只是希望他們不要再傷害無辜。
她試圖和安紅交流一下,可是安紅看她時的表情像是看到怪獸一般,有點恐懼,還有點牴觸。而當她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安紅迅速把頭扭向窗戶那邊,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臨走時,她問了主任一句上次沒有問過的話:“她男朋友最近來看過她嗎?”
“男朋友?”主任想了想,“那個帥哥嗎?他每個星期都來,但不確定是不是她男朋友。”
程滿心讓主任去忙,她自己在住院二部的樓下站了會兒。抬頭看向二樓的窗戶,依稀能看到那一抹倩影。她是在等他嗎?有沒有一瞬間,她能清醒過來,給她講講她的故事?
上一次,她調查過她的經歷,不過沒有查清楚,她就自殺了。
那個時候她自己的狀態也不太好,並沒有把全部心思放在工作上,致使工作中頻頻出現失誤,被他人利用了也沒有察覺。
她轉身準備離開時,看到他來了。喻搏空,看來這是正式登場了!
這次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等他一步步向她走來。只不過她不敢一直盯著他的臉看,要知道上一次她就被他的臉給迷惑了。
那時她應該是喜歡上了他,至少是對他有好感,他除了長得帥,還對她百般討好,表面溫順的像一隻小綿羊,關鍵時刻又能充分表現出他的男友力,幾乎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所以她才會很快走出被林福陽“拋棄”的陰影,轉身接受了他的呵護。
這次,她要保持清醒,不管他眼中有什麼內容,她都當作那是“陰謀”。
“你怎麼會在這裡?”喻搏空走到距離她兩米遠的地方停下,用低沉且溫柔的聲音問她。
“你認識我?”程滿心故作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