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鋥亮躺在床上說些胡話。
他的妹妹梁寧寧和二叔梁正道就在邊上照顧他。
“我哥淨說些胡話,看來他建設影視城走火入魔了。”梁寧寧對自己的二叔道。
“哎,咱們石頭村,乃至麻花鎮,沒有幾個有他這樣負責的幹部,他心裡有事情,他心裡苦哇,可能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梁正道還是很支援自己的侄兒的,從讀書就非常看好他,支援他。現在侄兒在村裡做事,他依舊堅定不移的支援他,看好他。
“哥也許是太累了,身心疲憊,一個全年無休的村官。”
梁寧寧心疼自己的哥是真的。
但是,說來她自己也是很慚愧,自己一年到頭,沒有給自己的哥打幾個電話。關心慰問一下忙碌的哥。
她老是覺得自己的哥是鐵打的,對村裡工作,對村裡集團企業的管理綽綽有餘。
其實,他的每項工作都是需要自己親力親為,需要花時間點點滴滴的打理,是要付出許多時間的。
“哎,真是年難過,年年得過啊!”梁寧寧看著自己的哥還是昏睡不醒,她發出和她年齡不相稱的感嘆。
“寧寧,你還沒出社會,社會才是真的磨練人的地方。”梁正道看著自己的侄女兒一臉稚嫩的臉。
“二叔,嗯嗯,是的,社會就是一所真正的大學,爹也這麼說,我哥也這麼說。”梁寧寧坐在床邊的小凳上,看著依舊酣睡的哥哥梁鋥亮。
“他要是考一個公務員,不在村裡做事,或者他只做家裡的生意的話,就沒有這麼勞心勞力了。一邊跑外面的資金,一面還要應對村裡幾個老傢伙。”
梁正道有些為梁鋥亮鳴不平,他偶爾也聽到呂五斤和胡有智在他面前抱怨梁鋥亮一個人大權在握,掌著村裡的公章,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哪幾個老傢伙?”
“還能有誰,還不是呂五斤,胡有智他們幾個老傢伙啊!”梁正道撇撇嘴,聳聳肩膀,一臉的抱怨樣兒。
他們不是和爹一起退出村委會了麼?”梁寧寧對於村委會的事務,略知一二。
“村委會是退出了,但是,村裡嘻哈影視文化集團事務,他們有發言權啊,畢竟他們都是投資大戶啊。”
梁正道坐在梁鋥亮床邊沿上,他手裡端著一個嘻哈影視文化集團專有的白瓷杯子。白瓷杯子上面的印有的“嘻哈影視文化”字樣清晰可見,他輕輕地吹著杯子裡滾燙的茶水。
“叔,集團這個杯子的設計,聽說都是我哥的傑作?”梁寧寧看著白瓷杯子上的藍色字型,問她二叔梁正道。
“是的,他可以說是村裡的勞模了,啥事都往自己懷裡攬。”梁正道看著漂亮的杯子。
“其實,那些做企業的,光是做叔您手裡拿的杯子就可以賺好多錢了。這就是生意經,可惜,哥他不是要做生意,他是要做事業!”
梁寧寧僅僅是一個大二學生,她小小年紀,還沒有出社會。
但是,對於生意經的問題,她看得還是滿深刻的。
她畢竟是梁正心的女兒,商人的女兒天生就有經商的頭腦,梁家的商人基因還是蠻強大的。
不過商人基因裡,妹妹梁寧寧顯然從老爹梁正心那裡繼承的比自己的哥哥梁鋥亮多得多,也精明得多。
而梁鋥亮社會公益基因是天然形成的。
他生來就是要為公做事的,這是一個人的命,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