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鋥亮哥,真的對不起嘍!”胡詩詩嘟著嘴,看著高大的梁鋥亮,她覺得自己一時高興,彷彿變成一個犯錯誤的小孩。
“沒事啦,詩詩。”梁鋥亮又端起桌子上的杯子開始喝茶,他臉上帶著大度的笑,“這是明前茶,真的好香,謝謝。”
“沒事就好了,對了,我跟你說這事情啊,就是要清理三條河裡的垃圾,這是一個非常辛苦的工作,你是公子哥兒,不知道你能否吃得了這個苦喔?”胡詩詩盯著梁鋥亮,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覆。
“沒有問題,我也不是什麼公子哥兒,我就是一普通大齡青年。”梁鋥亮也回望著眼前的,眼睛大大的漂亮的胡詩詩。
“哪裡啊,你可是咱們鎮裡首富的兒子呢。”胡詩詩撅著嘴巴。
“別那說好不好,我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公子哥兒,我老爹都要我自食其力,現在正失業,還在艱難的求生中。”
梁鋥亮覺得自己靠自己,靠爹不靠譜。因為,自己學的文化告訴自己,自己創造的財富,自己才有發言權。如果老是巴望繼承自己老爹那點財產,這不是自己的風格!
其實,在留學時,自己靠打零工基本上養活了自己。自己的爹梁正心那時有點錢都投到他自己的廠裡,幾乎沒有寄過什麼錢給梁鋥亮。
最初出國時是拿了部分錢,大部分是自己二叔梁正道給自己的,後來,自己打零工後,沒有叫家裡人寄錢。
雖然大家都說他是麻花鎮首富的兒子,但是,實際上過的日子是清苦的日子,和普通的農家子弟沒有兩樣,可能有時候還更辛苦些。
因為,辦廠是一個好名聲,很多時候,有點錢不是擠壓在貨物上,就是在週轉中,或者說是你借我的,我借他的,你欠我,我欠你的,錢幾乎沒有到過自己的口袋。
有時候,很多辦廠的人還不如上班的人,口袋裡有時候買包煙都困難。特別是經濟不景氣的時候,這是常有的事情。
梁鋥亮知道這一點,所以,他還是很少向家裡伸手。
後來,家裡的境況改善了,他卻大學畢業了。
“別騙我了吧,梁大伯現在的廠辦的風生水起,在麻花鎮,誰不知道梁大善人呢,每年的大戲,那可是要花很多的錢的,這成了咱們鎮裡最有特色的文化現象。”
“說實在的,詩詩,他是在外面做得好看,咱們家裡,我是勒緊褲腰帶過日的,你肯能不相信的,我現在很窘迫,我打死也不會向家裡開口要的。”
梁鋥亮也是一個實誠的人,家裡的爹生怕自己的兒子敗家,他的錢袋子可以說是捂得比誰都緊的,毫不誇張的說,他爹就是現代版的葛朗臺。
他的錢以前還給梁鋥亮的孃的,買這買哪的,後來,他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一些關於他孃的閒話後,他就開始收緊錢袋子。
“唔,這樣子啊······”
“真的,家裡的有些事情,我也不便說什麼,你知道就好了,我也真的不騙你的!”
“對了,清理河道集合的時間是幾點,地點在哪?要帶上什麼工具呢?”
“週六早上八點,在鎮政府樓下的院壩裡集合,工具不需要準備,咱們鎮裡都已經準備好了。”
“到時候你會去嗎?”梁鋥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