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您就不要推了,問問政策而已,來,三叔,抽支菸。”呂富貴湊上去,給大家一人發了一支香菸。
“那就這樣吧,咱們統一口徑,說等等上面的政策,過幾天再開村委會議!今天的事情,由我兒子把會議記錄全部整理出來,到時候大家籤一個到會記錄,沒有意見吧?”梁正心掃了眾人一眼。
“那也行,我沒啥意見!”呂五斤第一個表態,因為會議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是無所謂的事情。
“我們這麼做,也是按照上面規定辦事的,是符合政策規定的!”梁正心又補充了一句。
然後,梁正心宣佈散會。
村裡的事情,梁正心說的話一言九鼎,大家很聽話的離開村委會,各自回家。
“你跟我去,去我家。”走出村委會的大門的時候,梁鋥亮的二叔梁正道叫住了他。
“好。”梁鋥亮正愁沒有地方去,這不剛好嗎?
“跟我回家。”這時,梁鋥亮的爹梁正心也來到梁鋥亮的面前。
父子之間,是沒有隔夜的仇的。
“二叔叫我去他家呢。”梁鋥亮真不想回家,於是,對自己的爹直說了。
“你去了不知道再回家嗎?”梁正心斜了眼自己的兒子,梁正心就是一個非常武斷的人,認為自己的兒子就是自己的私有財產。所以,他都是霸道的命令式的。
梁鋥亮讀了書,學到的是個體的身體,精神的獨立,而自己的老爹卻把自己當成他的私有財產,心裡有些不瞞。但是,自己在經濟上還要依附於自己的爹,沒有任何話語權,所以,他也想早日脫離自己老爹控制的苦海。
“嗯,我知道啦,爹!”畢竟是麻花鎮梁家祠堂裡走出來的人,不得當面頂撞自己的長輩,梁鋥亮依舊耐著性子跟趕自己出廠子和家門的爹和顏悅色地說。
然後,梁正心獨自走了,而叔侄二人朝梁正道家的鎖業廠裡走去。
“亮亮,你本來應該跟你爹先回家的。”梁正道對自己的侄兒道。
“叔,沒事情的,爹就是那脾氣,我都大了,他還是把我當成小孩一樣呼來喚去的。”
“亮亮,孩子在爹的眼裡,永遠就是個娃,知道了嗎?”梁正道也是兒子情節和自己的老孃一樣比較嚴重的,所以比較偏愛這個侄兒。
“嗯,曉得了,叔。”
“我跟你說,跟呂家和胡家那幫人打交道,他們眼中只有地,地是他們的命根子,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是,明白,農民嘛,就是倚靠那一畝三分地,他們沒有技術,只有種地為生啊。”
“但是,我們梁家的人,在麻花鎮響噹噹的,為什麼?幾乎沒有地,咱們生存靠啥?靠腦袋,你明白嗎?那些山地咱們分得少,留給後人,地沒有多少,僅僅夠種菜。”梁正道對自己的侄兒說出梁家在麻花鎮的處境。
“呂家和胡家的採石場還能賣多少年的石頭?”梁鋥亮問。
“半邊山都被炸空了。”
“啊,這麼快?我還是小時候去他們的採石場玩過。”梁鋥亮開始回憶起跟呂富貴這傢伙去他們採石場的事情。
“那時候,你才五六歲,富貴那狗日的差點炸死你了,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那時候他從家裡帶了些煙花出來,然後,把家裡的煙花埋在田埂上,叫了一些夥伴,說放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