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也莫把話說死,不一定的,您現在還不是黨員。鍋蓋不要蓋得太早。”梁鋥亮這楞小子,說話也是不顧及自己老爹的面子,脫口而出。
“臭小子,你老爹和你打一個賭,三年之內,在石頭村,在麻花鎮,如果你的選票多過我,我的廠你想怎麼弄都由你,如果沒有我多,對不起,你滾遠一點!”梁正心的牛脾氣也上來了。
“老大,你這話別說早了,他們是年輕人,年輕人腦子活絡,肯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梁鋥亮的二叔立馬插了一句話。
“我還真敢說,胡家胡有智,呂家呂五斤,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你看看,他們能夠取代誰?”梁正心眼睛眯成一跳縫,看著自己面前的兒子,帶有一絲輕蔑的表情。
“老大,我看他們這一代年輕人,很多都不錯的,呂五斤家那狗日呂富貴,你別看他一天吊兒郎當的,還屁股上紋花紋,看上去不靠譜。
但是,只要哪個門路賺錢,他鼻子最靈,比他家大黑狗還靈,將來,進入村委會,他肯定能夠取代他老子。你不要看錯了人!”梁正道分析村裡的年輕人來。
“嗯,那狗日的從小就不學好,哪天進局子裡也說不定,你看他像個二流子,沒有一點正經的樣子,我不看好,他要是想進村委會,我第一個站起來反對!”梁正心大聲地說道。
“還有胡家兩個兒子,德偉,德庸看似老實憨厚,但是,他們做事踏實,如果他們家發展起來,村民也是喜歡這樣的人進村委會的。”老二梁正道繼續分析道。
然後,看到老大沒有吱聲,梁正道稍稍頓了頓,又道:
“還有,他們的爹胡有智,肯定在背後給自己的兩個兒子出主意的,你放心好了,人,只要背後有強大的智囊支援,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說白了,村裡還是咱們自己的後代接班。”老太笑道。
“娘,那可不一定,上面會派來新的村官也不一定,到時候,不再是咱們說了算的,到時候,要按政策辦事的。”梁正道望著自己的娘。
“咱們這裡發展,都是各自為政,如果是真的亂彈琴發展,以汙染為代價,很多廠子,遲早要關停的。”梁鋥亮看著自己的爹,又掃了一眼自己二叔和奶奶一眼,鼓足勇氣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你別聽人家忽悠,政府要稅收吧,咱們現在有沒有啥違法違規的,按照規定做事就行,別瞎猜測,好好發展自己的廠子,不然我們家的廠能夠發展起來?別瞎操心啊!”梁正心覺得自己兒子一個普通小老百姓,操的心太多了。
“老大,我們在討論這些,說不定啊,胡家也在討論這些。人家胡家還有政府的胡詩詩,他們家跟政策跟得更牢,他們有什麼動向,咱們先看他們家。”梁正道提醒自己大哥梁正心道。
“那詩詩姑娘不錯,和亮亮也是一般般大,如果兩家結親的話,我看挺好的,我說老大,你可以叫馬老師去胡家提提親。”老太瞅了眼自己的大兒子,又看了眼自己的孫子。
“呃,孃的這個主意好啊。門當戶對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那詩詩不錯的啊!”梁正道也表示贊成。
“你們還不知道,那村裡最鬼的呂五斤早已經叫馬老師跟我提了親,他家的呂思思也是可以的。胡家眼光高得很,看得上笨笨的他?”梁正心看了一眼兒子,好像不同意胡家姑娘胡詩詩。
“老大,你總是打壓自己的兒子,哪有這樣的老子?”老太不高興了。
“娘,不是打壓,他這段時間做的事情,總是傻不拉幾的,覺得沒有這麼傻的兒子,還要當眾承諾搬廠,想想都傻!”梁正心還有很大的怨氣。
“你們,哎,都什麼年代了,還要媒妁之言,包辦婚姻?”梁鋥亮不高興了,他看著自己最親的人,一臉無奈。
“喝酒,喝酒,亮亮。”還是梁鋥亮的二叔看出梁鋥亮不高興了,拿起啤酒瓶和自己的侄兒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