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鋥亮繼續說道:“不知道你聽說過這樣的話沒有?”
“什麼話?”
“愛他就帶他去歐洲小鎮,他會更加的愛你。恨他,也要帶他去歐洲小鎮,他會因此而喜歡上你。”
“哈哈,鋥亮哥,這是什麼意思?這和咱們的小鎮啥關係?”胡詩詩第一次聽到這麼神奇的話,覺得非常好笑。
“你是咱們鎮的父母官,對不對?”
“鋥亮哥,我麼,我可只是辦事員喔,我可不是鎮裡的決策者噢。”胡詩詩立馬不答應自己是官。
“但是,你可以影響鎮裡的決策者啊。”梁鋥亮不以為然地說道。
“呵呵,鋥亮哥,你不要太抬高我了,我可沒有那能耐啊,不過,我聽毛鎮長說過,你如果成為鎮裡經濟發展的顧問的話,你倒是可以影響決策。”胡詩詩歪著頭看著這個大個子。
婺劇優雅的聲音已經從大禮堂裡傳出來了。
“走,為人不可當牢頭,十天倒有九天愁,監中來了一個女犯,洪蘇秀,······我看不是個好東西······”
梁鋥亮和胡詩詩二人進了大禮堂,人特別多,座位全部都坐滿了,中間的過道,兩邊的過道都擠滿了人,前面戲臺子下都是蹲著的人,甚至連戲臺左右的側門都擠滿了看戲的人。
“進牢了多天,也不拿錢孝敬老孃······”一個穿著牢頭服飾的牢頭婦女,手拿蒲扇已經開始說臺詞了。
二人前面站了很多人。
“戲已經開始了,咱們先找個地兒看戲吧,這看戲的人也太多了吧?”梁鋥亮小聲地對胡詩詩耳邊說道。
“嗯,好,就站在後面看吧,沒有座位了。”胡詩詩對梁鋥亮道。
“詩詩,你看得見臺子嗎?”身材高大的梁鋥亮看臺子上的演員看得一清二楚,他問身材不是很高的胡詩詩。
“有些吃力,前面的人太高了。”站在靠門邊的胡詩詩回道。
“你往前面擠一擠吧。”梁鋥亮小聲地對胡詩詩道。
“算了,算了,都是父老鄉親在看戲,多不好意思。再說了,這戲我也看了很多遍了!”胡詩詩聽到唱詞後,覺得非常熟悉。
正在二人小聲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叫大嚷道:“讓開一點,讓開一點,我也要看戲!”
前面的戲剛開始,後面就有人嚷嚷,大夥兒一聽,就是那個比較讓人煩的胡圖來了。
“大糊塗蛋,別瞎吵吵,戲開始啦!”有人開始大罵了。
“媽的,誰剛才罵我啦?有種的站出來!”胡圖藉著酒精的勁兒,開始自顧自地罵罵咧咧。
“你媽的,什麼玩意兒,每回看戲,你就在這裡瞎嚷嚷,你他媽的什麼鬼德性啊!”另一個人的聲音從後面的人叢中傳來。
原來罵他的是石頭村的梁豪傑。
這石頭村有名的打石人,有一把蠻力,生平最愛看戲,十里八里之外做戲,哪怕是下雨落雪,從來沒有落下過,除非上天落刀,否則,肯定看得見他的影子。
他也是石頭村有名的光棍之一,也是愛喝兩口白乾的!
這胡圖擾了他看戲,他就很生氣了。所以,他就想和這胡圖幹架!
“他孃的,誰罵我?”胡圖就是一個十足的糊塗蛋,他的聲音更高了。
很多人開始回頭看著後面大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