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和梁鋥亮一起來吧。”胡德庸答道。
“哥,你沒有見過樑家的大公子梁鋥亮吧?”胡德庸問馬治鄴。
“嗯,容我想想······”呂思思的堂姐夫馬治鄴略微思考了一些,似乎在大腦中搜尋一個久遠的記憶。
“那時我們都還小,經常一起,在這大會堂玩耍。
當時吧,你還為建造這個大會堂寫匾額呢,你還記得嗎?”呂思思提醒自己這個堂姐夫道。
“喔,喔,想起來了,那時,你們一大幫小屁孩在這裡追逐嬉戲。”馬治鄴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來了。
“我說嘛,姐夫你不會老年痴呆吧?這才十幾年吶!”一向精靈古怪的呂思思誇張地張大嘴巴,看著這個頭有點禿頂,年紀不大的堂姐夫。
“嗯,見過那娃,不過,那時你們都還很小,差不多十幾歲,後來聽說他老爸梁正心,把他送到省城讀書,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了。”馬治鄴斜靠著大會堂外面的石頭牆。
“哥,當時建造這大會堂的時候,你靠的這石牆,我們小孩子都來幫忙搬過的。”站在呂思思旁邊帥氣的,有點呆呆樣的胡德庸說道。
“不知道這孩子變了沒有,他不大愛說話,沉默寡言的,和他的爹彷彿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馬治鄴完全記起來了。
“對對,就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的那種。”呂思思興奮地點點頭。
“他吧,經常被你哥欺負那種。”胡德庸也補充了一句。
“呃,對對,他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那種,脾氣特別好,有人說他和他爹性格也是一模一樣的!”呂思思快言快語地說道。
“嗯,好像他頭髮是卷卷的那種,對嗎?”馬治鄴歪著頭,努力地回憶著梁正心的兒子梁鋥亮小時候的模樣。
“哎呀,來了,他們父子來了!”呂思思望著石頭村小樹林外圍的河邊的石橋方向,驚訝地叫道。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頭髮卷卷的,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衣服的,提著黑色挎包的年輕人,跟在一個同樣穿滌卡布夾克的,頭比馬治鄴還禿得厲害的,五十多歲的老頭身旁。
不用說,來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梁氏家族最能幹的人物,梁正心和他的兒子梁鋥亮。
慢慢地,父子走近了。
馬治鄴主動地走上前和梁正心父子打招呼。
“梁伯好,梁伯好,好久不見了!”馬治鄴禮貌地和梁正心握手。
“喲,馬老師,呂老大家最能幹的女婿,馬老師好!”梁正心笑容滿面地握緊馬治鄴的手,不停地抖著。
“梁伯,您叫我小馬就好了,別叫馬老師,生分!”馬治鄴謙虛起來。
“那怎麼可以,你是麻花鎮的大才子,方圓十里,誰不知道您啊,哎,怎麼可以不叫馬老師呢,哈哈哈!”梁正心哈哈大笑。
馬治鄴覺得梁正心的嘴巴特別會說話,不愧是生意人,老江湖,完全和傳說中不愛說話的那個梁正心判若兩人。
“喲,鋥亮,長成了一個大帥小夥子啦!”馬治鄴和梁正心說完話,第二個握手的是梁鋥亮。
“馬老師好。”梁鋥亮微笑地伸出自己的手,彎著腰和馬治鄴打著招呼。
“呃,見外了,叫我馬哥就行。”馬治鄴盯著對方,和梁鋥亮說著話。
梁鋥亮個子比一米七五的馬治鄴高很多,差不多高出了一個頭。
“喲,鋥亮啊,你有一米八幾吧?”馬治鄴仰望著高大帥氣的梁鋥亮。
“是的,我一米八三,馬老師。”梁鋥亮繼續謙虛地回道,就像學生在自己老師面前一樣恭敬。
然後,是呂思思,胡德庸和梁鋥亮父子打招呼。
“大伯好,大伯好!”呂思思和胡德庸親熱地叫了聲梁正心。
“喲,你們都長大了,我都認不出來了。”梁正心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笑容有些僵硬,因為自己叫不出對方的名字。
然後,梁鋥亮立馬上前為自己的老爹打圓場,一一介紹起來。
“爹,這是呂二叔家的思思,這是胡三叔家的德庸。”梁鋥亮看著呂思思和胡德庸,用手平攤著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