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肅把秦歸晚放在沙發上後去廚房給她衝了一杯蜂蜜水,端著杯子晃了晃她:“秦歸晚?歸晚起來喝口水。”
“嗯。”
話雖是說出口了,也答應了,但就是不見秦歸晚有什麼動作。
“歸晚,起來喝點水再睡。”
穆肅將杯子放在茶几上,浸了個溼毛巾給秦歸晚稍微擦了擦臉。
毛巾是冰的,秦歸晚被凍的猛地打了個哆嗦,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感到似乎旁邊有人,便眼神朦朧地看向了那個光圈兒,腦子還是懵懵的。
穆肅見秦歸晚醒了,將桌子上的蜂蜜水給她遞了過來:“先喝點水。”秦歸晚乖巧地點了點頭,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秦歸晚沒回答,順手將手邊兒的涼毛巾整個貼在了自己臉上,閉上眼睛過了片刻,才後知後覺地盯著穆肅道:“穆肅?你怎麼在我家?”
“是我。我見你在大馬路上睡著就把你帶過來了。本想送回你住的地方,可是在你包兒裡沒找到鑰匙,就先帶你來我家了。”
秦歸晚仔細的盯著他打量片刻,神色頗為認真:“是我打擾到你了。”
“沒有,我只是下班路上見到你一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睡覺,覺得不怎麼安全,順手一為,不算打擾。”
但是顯然,喝醉酒的秦歸晚很難伺候:“你是在暗示我……我就是很麻煩,不僅打擾你休息還打擾你回家?”
穆肅張了張嘴,想了許久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一個醉鬼的話,就只能扶過她躺在了次臥耐心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可是秦歸晚卻不買他的帳“——你肯定覺得我打擾到你了。”說罷,又似肯定般點了點頭:“我就知道。”
穆肅覺得自己不應該和一個醉鬼講道理,就乾巴巴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秦歸晚坐在床上,視線一直跟著穆肅,定定地看著他收拾床鋪套被罩子。
過了許久,直到穆肅在她的視線下已經覺得有點撐不住的時候她卻輕飄飄吐出了幾個字:“我想唱歌。”
“???”穆肅本以為她會說些我想吐我很暈之類的話,誰知她卻說了這句話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秦歸晚不等他反應過來便直接開始放聲高歌:“曾經被風吹我是帶刺的玫瑰!……只有我守著那愛情的沙漠……前進前進向前進!排山倒海不可阻擋!”
東拼西湊,想到哪兒唱哪兒,調子也不對,這可把穆肅給逗笑了:“你是原創歌手嗎?”
秦歸晚沒理穆肅的打趣,一個人自娛自樂唱的非常開心。
穆肅看著樂的手舞足蹈的秦歸晚極為無奈,沒法兒只好順著秦歸晚,又給她去廚房煮了點雪梨水。
待他將東西做好後端著碗勺走到客廳時,卻把他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