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會是緊急通知開的,所以下了會議已經將近六點了。
秦歸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就打算收拾收拾就趕緊回家。
賈稞看到秦歸晚即將離開,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帶著餘阿金和馬卓洋走了過來假意關心道:“秦歸晚,你最近是……出車禍了?”
秦歸晚見她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也不好發作什麼便道:“嗯,是的。多謝關心。”
馬卓洋和餘阿金對視一眼抬嘴笑道:“阿金,你聽見沒,秦歸晚說我們關心她?哈哈哈哈哈她怎麼這麼逗啊?”
餘阿金聽到馬卓洋的話也笑著譏諷道:“你別搞笑了……我們是在想為什麼車禍才讓你歇一個月,沒把你再撞的嚴重點,來了公司還礙眼。”
秦歸晚將東西收拾好,沒接馬卓洋的話反倒對賈稞道:“賈稞,我一直覺得你還是有點腦子的人。沒想到你竟招了些阿貓阿狗當你的小弟,一個個不僅沒腦子做事兒還沒分寸。”
“你針對我對你自己有什麼好處,無非是給自己再樹一個明面兒上的敵人罷了。現在大廈將傾,你不尋求自保還跳地這麼歡?依我來看,你再這樣下去,上面下一個就拿你開刀。”
賈稞看著秦歸晚說的信誓旦旦,越發覺得她有些狐假虎威,便輕蔑地笑了笑:“秦歸晚,你以為你靠上王智秀這個大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以什麼身份給我說這句話?”
“我告訴你,我現在張揚有張揚的資本,王智秀她拿我沒辦法!你以為就只有她一個人留了後手?我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賈稞說完後伸出了手,正準備輕輕拍拍秦歸晚的臉,卻被秦歸晚一把抓住,揮了開來。
“呦~脾氣還大的不行。秦歸晚,我今天把話撂這兒,別讓我逮到你什麼把柄,否則,你就算是扒皮剔骨也沒辦法除掉我這個附骨之蛆,我會時刻盯著你。”賈稞的紅唇微微咧開,保養地不當的面板因為露出的笑容而變得滿布細紋。眼白空當當地,其中鑲嵌著一些黑色大約便是眼瞳。佈滿頹喪氣息的眼睛此時正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人。
“我們走。”
馬卓洋走時故意將胳膊一別,撞到了在桌子旁邊堆放的資料夾。見到東西倒了後便滿臉懊悔道“對不起,我也是不小心。誰讓你夾子放的不是地方——下次收好了,別讓人一不小心懟倒又得花時間收拾。”
秦歸晚沒說話,換句話來說,她只是單純不想和這三個人說話。
現在她可算知道為什麼王智秀見到賈稞便如臨大敵,原來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攻擊力,但實際上卻是一隻潛伏的很深的眼鏡蛇。
它在陰暗潮溼,滿都是腐葉的草叢中肆意地噴灑著毒汁。當它覺得你有威脅時便直起身子用冰冷而毫無情緒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你看,判斷你有沒有威脅。一旦你暴露出什麼破綻它就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攻擊,整個身體纏上你的身體,讓你無處可逃,一擊致命。
秦歸晚看著離開的三人,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捲入這個爭鋒裡,就算是被迫捲入也不應該。
王智秀是隻老狐狸,賈稞是隻眼鏡蛇。一個千機萬算一個陰險狡猾。
這這場爭鋒裡她不知道誰會勝誰會敗,但她知道的是不論誰勝,她都撈不到好。
秦歸晚默默的將東西收拾好便開始攔車打算回家。
現如今,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秦歸晚只能迎頭而上,破釜沉舟。
……
回到家秦歸晚剛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便聽到了大陽臺裡有人在大聲嘈雜。
她湊過去一看竟是雲夢對著電話裡的人大聲吼叫。
“我和你說!不說這輩子!下輩子我都不原諒你!那個家我是不會回去的!”
雲澤坐在辦公室裡,一邊處理著檔案一邊和雲夢打著電話。聽到雲夢這句話有一絲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