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公子在嗎?我是羅知府派來給公子送親供的。”門外一位衙役道。
“有勞官爺了,您請回吧,親供我會送去報考處的。”厲娘立即出門接過親供,不讓那衙役看到屋內的“厲發財”。
“好,多謝姑娘,那我回去覆命了。”這衙役自然樂得省了跑腿,想來不會搞錯,竟也是不見正主一面轉身就走。
“老爺給您。”
吳恩澤接過親供,將自己資訊按照靈秀所述那塔主世家情況填上,問清了報考處方向,隱匿了身形出了客棧大門便去了。
因為昨日那衙役趙老頭給吳恩澤介紹了不少城內情況,吳恩澤找個僻靜角落現出身形,一路上走走問問倒是沒費多少功夫便找到了報考處。
“這位官爺,我是來報考監魂部的。”
吳恩澤看著坐在那悠閒地看著一本不知什麼內容書本的官員道。
“哦?監魂部啊。行,親供呢?保人是誰?”
吳恩澤恭恭敬敬遞上早已寫好的親供,“保人是醉仙塔的副塔主徐勇,我是他世家族人。”
“哦,醉仙塔啊。。”這官員拖長了聲音,笑眯眯看著吳恩澤。
“對對,官爺您瞧我這記性,徐老囑我給您捎來上次的退菜錢都忘了。”
吳恩澤趕忙從鬼王戒裡拿出十枚幽石,當年李鬼心計可不是白學的。
“哦?是有這麼回事,我倒也忘了,徐老好記性,好記性。”
那官員接過幽石往儲物戒裡一塞,“你這儲物戒倒是模樣別緻像個鬼頭。不過看你這身打扮。。小子,可不是衝著撅騾來的吧?”
吳恩澤一陣無語,怎麼都這副打扮了還被人想歪,難道連鬼王戒都得藏起來嗎。。
“誒喲官爺您說笑了,這破戒指是我爺爺留下的,到我手裡也就敗剩這中看不中用的玩意,我就是來跟官爺討口飯吃,哪有心思學人富家子弟玩樂。”
“哈哈哈,你小子還算機靈,我也就逗逗你,真要有錢人家哪還用你來我這報考。行了,我這還等著人呢,走吧走吧。”
吳恩澤抱拳謝過,見對方不願再搭理自己自然是回客棧去了。
那官員見吳恩澤走遠,嘴裡嘟囔道:“哼,才十枚還想考上?這羅知府說要送份親供怎麼還沒來?現在有錢人真矯情,有錢幹嘛不直接買官?還非得假惺惺來我這報考。”
吳恩澤走在人流不息的街道上,這報考處所在是城裡內圈,沿街店鋪檔次自然也高了許多,且大部分都是以塔的形式存在,也就是興塔城的興塔由來。
這城中最高的塔自然是城主府了,吳恩澤抬頭望去,細數之下竟足足有三十層之高。
“看道友面生得很,是第一次來我們興塔城吧?”一個粗獷的中年男子聲音在吳恩澤身旁響起。
吳恩澤轉頭看去,是一名打扮還算不錯的冥修,全身畫皮打理精緻,僅僅在左手袖口處露出一點小臂疤痕,上穿用銀絲繡有各類異獸的緞袍,下踩妖獸皮革所制的油亮短靴,後背一把品級不差的掛穗長劍,臉上還畫著不知何謂的紫色符文。
“讓這位道友見笑了,在下第一次來這興塔城,見這塔如筍林,不由是要多看幾眼。”
“哈哈哈,我第一次來時也是如此,在下鄭化平,是這百寶塔的副管事,道友不妨進塔一敘?也順道看看有沒有所需之物,我百寶塔的法器可是遠近聞名。”
這鄭化平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朝向其身旁的一座五層小塔,這塔門的邊上正掛著一塊黝黑木匾,上書“百寶塔”三字。
吳恩澤一聽原來是做生意的,也算巧,自己剛想著鬼王戒太過顯眼,乾坤子母骨劍也不宜以這身畫皮示人,否則以後別人看見骨劍便知是他,遂道:“也好,就去見識見識鄭道友塔中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