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恩澤此刻心中大喜,雖然那種舒服的感覺只有一絲絲,但他知道,他成功了!不禁雙臂舉高,大喊一聲,“我成功啦!”迴音飄蕩在山間,久久不絕。
官成楚和錢松只道他是為登頂而慶祝,也是笑道:“不錯不錯!”
吳恩澤忽然一個轉身,跪在地上朝二人重重磕了三個頭,“二位恩師對恩澤的再造之恩,恩澤謹記在心,恩澤永不會忘您二位的教誨。”
官成楚和錢松都被他這舉動嚇了一大跳,趕忙扶起,官成楚道:“恩澤言重了,教育你本就是我二人的職責。你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我們都盼你將來能有所作為,這也是做老師最值得驕傲的。”
吳恩澤點了點頭,眼角有些溼潤,一方面是高興,另一方面,也是從心底感激兩位老師。
官成楚笑道:“好孩子,你再感悟感悟,天色也不早了,休息好了我們就下山吧。”
吳恩澤點了點頭,又眺望了會,將景色都印入自己的腦海。
“先生,我們回去吧。”
官成楚點了點頭,三人就踏上了返程。
這一晚,吳恩澤並沒有去撈金坊,因為他知道自己離真正的吐納靈氣還早了,疲憊的身軀和放鬆的心情讓吳恩澤早早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精神飽滿的吳恩澤醒了過來,過硬的身體素質讓他今天未覺痠痛,只是稍微大腿還有些發軟,走起路來趴開腿,像只猩猩。
家裡人知道他昨天去登頂了,都很驚訝,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不禁好笑。吳平給吳恩澤新買的丫鬟巧秀笑道:“小少爺,怎麼從小花貓變成了小猩猩啊?”吳恩澤朝她扮了個鬼臉,便去找官成楚了。只見官成楚也是一副猩猩模樣,腿還在抖,二人不禁相視一笑。
吳恩澤開口道:“先生,我想今後每天都去爬山可以嗎?”
官成楚一臉無奈,“恩澤啊,先生可沒習過武,陪你一次兩次可以,這多了可就受不起啦。你還是好好跟著先生唸書,這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吳恩澤吐了吐舌頭繼續道:“先生,我昨日登山,感覺領悟很多,登山對我的幫助非常大,我不想就這樣斷掉。您看,我自己每天早點去爬山,儘早趕回來向先生您學習可以嗎?”
官成楚想了想,頷首道:“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很好,不過你自己去還是太過危險了,這樣,我和你父親商量下,讓錢師父陪你,我的課改為下午,早上的時間就相當於錢師父在教你了,你看如何?”
吳恩澤開心地點了點頭,不過有錢師父跟著,他還是不方便進行斂氣訣的修煉,但一個人去確實不能讓家裡放心,看來還是要想個兩全的辦法才是。
在一番商議後,吳恩澤便跟著錢松又去爬山了。
有了昨天的經驗,吳恩澤今天爬起來還是比較快的,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半山腰。
吳恩澤對錢松說道:“師父,您就在這等我好了,我自己爬上去。”
錢松搖了搖頭,“恩澤,這太危險了,我還是陪你上去。”
吳恩澤回道:“師父,有您陪著,我心裡總覺得有個託底,危機感沒有那麼強烈,這樣我是不會成長的。”
錢松想了想道:“那這樣,師父我離你遠些,今日還是陪你上去,等到哪天師父覺得你一個人沒問題了,就不再陪你如何?”
吳恩澤無奈點了點頭,繼續向上爬去。這次爬山還是比較艱難,不過吳恩澤的意志依舊堅定,在正午時分,到達了山頂,休息片刻,感受下天地廣闊,便和錢松回去了。
如此一來,除了天氣或是其他一些原因,吳恩澤便開始了每天天未亮出門爬山,正午過後回來上課,晚上練習斂氣訣的日子。。。
一個多月過去,每天清早就被他馬車吵醒的街坊鄰里開始給他取了個綽號,“登山狂”。
如今吳恩澤對登山的痴迷也確實到了“狂”的程度。哪天要是沒去登山,他就各種不舒服,在家裡上躥下跳,惹得眾人好氣又好笑。
這期間他曾找過李仲幾次,李仲對他的做法很是讚賞,也再次對這個徒弟多了幾分喜愛。李仲指導了他些修煉上的方法,現在吳恩澤已經有點能抓住吐納的感覺了。
又是半年過去,如今吳恩澤已經不需要錢松的陪伴,錢松每日只是指點他些身法技巧,給他身上綁好沙袋,讓他在爬山的同時進行體能上的強化鍛鍊,自己則在山腳下和農戶侃著大山。
吳恩澤手腳並用,兩個時辰不到就能登頂,而李仲給他的目標則是:在沒有負重的情況下,到山頂看日出!這基本上等於除去馬車趕路,吳恩澤只有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爬到山頂!
吳恩澤真的發狂了,這目標也太離譜了,但他也知道,師父這麼定目標一定有可行性,於是每天除了繼續練習爬山,還想著法子找各種路線,爭取找到一條用時最短的路線來。
這期間他也險些跌落幾次,還好靠著錢松的技巧化險為夷。錢松知道後狠狠把他罵了頓,但第二天卻給他一套完備的爬山工具,叮囑他務必小心,不可隨意冒險。吳恩澤有了工具後,如魚得水,將爬山時間又縮短到了一個半時辰。
又是一年過去,山頂冰雪化開,吳恩澤登山輕鬆了許多。
這不同季節登山,線路、技巧也各不相同,吳恩澤早已是熟門熟路。沙袋已經換成了鉛塊,吳恩澤個子也長高了不少,有五尺不差了,水囊中的清水也換成了藥湯。
這天,吳恩澤有心想試試自己的極限速度,便卸了鉛塊放下工具,瞧準了方向,開始飛速登頂!
只見他手腳並用,真像個貓一樣,五指有力,深深嵌入土中,在身後留下一個個小土坑。左竄右跳間不停變換方向,在適合發力的點爆發,一口氣到了山頂。
吳恩澤看了看太陽,差不多是花了一個時辰多一點。
“太好了!”吳恩澤心裡喜到。隨即又思索了下自己的線路,這次沒用登山的工具,如果用了工具的話,應該還能再快一些,但同樣的,負重也會增加,行動也有所不便。他更喜歡的是純粹靠自己的力量,那種身心合一的舒暢感,和在危機感中逼迫自己的興奮勁,每次都能提升他在登頂後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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