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柯廉嘆了口氣,又提議:“事已至此,與其想木柳的事,不如先回去想辦法,李沛白不能老留在別墅裡,現在木柳死了,也要看好戚雪松,不能也讓奇瑞的人給抓走了。”
楚辭深吸一口氣強穩住心神,重重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不管木柳做了什麼夢,咱們現在都沒法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搞不好是咱們想多了呢?”
“先回去,把剩下的事安頓好才是最要緊的。”
如此說著,楚辭已收好刀柄要向外走。
牛柯廉自然跟上,卻被楚辭擋下:“你別去。”
牛柯廉一愣:“為什麼?”
“之前早就說好了,這事跟你本來就沒有半點關係,如今已經是這麼個形式了,沒必要把你也搭進去。而且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去了也是添亂。”
牛柯廉的臉立刻冷下了:“這是什麼話,你找藉口也找個合理點的,我幫過的忙還少嗎?”
楚辭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說道:“我並不會說什麼場面話,也實在不需要你為了什麼義氣感情用事。既然你不喜歡我找藉口,那我也就有樣說樣了。
我不希望你去,因為如果結局早已註定,你去了改變不了絲毫問題。這不是什麼敵在明我在暗的時候需要你時刻調取監控報點。事情進行到現在這時候,已經是純硬拼的局面,你即使去了,也毫無意義。”
牛柯廉自然不服:“怎麼就到純硬拼的局面了?你真覺得自己能拼的贏奇瑞?”
“只要殺掉方奇瑞,就什麼都解決了。”
牛柯廉簡直要因為楚辭的幼稚笑起來。
“好吧,就當你說的可以成功,那多一個人不是多一份力量?”
楚辭皺眉,認真地打量了一會牛柯廉:“之前不是都已經說好了,你走,我留。怎麼這會你又反悔了?”
牛柯廉一咬牙:“誰遇到這種情況都走不了好嗎!”
這種情況?
哪種情況?
楚辭的眼睛冷靜地盯著牛柯廉半天,幽幽的說:“別為了無謂的道德做錯誤的決定。”
“呸,什麼話!這哪裡叫無謂的道德。”話是這麼說,牛柯廉的聲音卻小了很多。
楚辭繼續問:“所以,你想攪和進去,即便這事本來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牛柯廉想了一下,點點頭。
楚辭繼續問:“即使一不小心你就嗝屁了,你也要來?”
牛柯廉嘴角抽了一下,大概是覺得楚辭說的有些嚴重,不過看楚辭神情嚴肅,他便也點頭了。
“那,即使死後會被像木柳一樣扔在垃圾場,或許還會被眾人圍觀,你也要去?”
牛柯廉哽住了。
“不至於那樣吧,多大仇啊……”
楚辭的眼神依然冷靜:“我不是在勸退你,我只是幫你從好幾個方向多分析分析,好讓你找到自己真正的心聲。”
見牛柯廉不回答,楚辭繼續問:“如果你確定好了,先去把自己名下的各處房產、資產都交代一下,如果有特別想見的人的話,打個電話或者怎麼的說一下吧。”
“喂喂喂!”看楚辭越說越離譜,牛柯廉連忙打斷她,“你還說你不是勸退,你這些隨隨便便就勸退我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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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挑眉:“所以你要退嗎?”
牛柯廉整張臉都糾結到了一起。
見他這樣彆扭,楚辭終於不再咄咄逼人。
她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溫和起來。
“剛剛只是公事公辦地跟你說,你自己應該也察覺出來了,你並沒有做好準備……”
見牛柯廉想插嘴,楚辭抬手製止了他,接著說道,“而且,從我私人的角度來講,我也不希望你去。”
牛柯廉問:“為什麼?”
楚辭輕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