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提起引可以互相吸收這事的時候,可沒有避著他。
幾天相處下來,楚辭並不信李沛白是那種會無私將能力附贈給她的人,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不明白木牌的用處。在這種前提下將木牌給她,實在有些耐人尋味。
後院已又響起噗通一聲入水的聲音,楚辭咬了咬牙,終是覺得現在也問不出什麼,乾脆直接收了木牌,轉身繼續做起飯來。
下午便又接到戚雪松的電話,嚷嚷著讓楚辭快點去接他,楚辭被他吵得頭大,只好打電話去催牛柯廉。
“哪那麼容易啊,現在全奇瑞的人恐怕都盯著他呢。”牛柯廉的聲音透著無所謂,“你說既然你倆用的是同一個引,為什麼他就不能變身啊,那樣多方便。”
楚辭摸了摸口袋裡的木牌,嘆了口氣。
她大概能猜到為什麼她能變戚雪松卻不能,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木牌吧。
可是這木牌到底會在怎樣的機緣下得到,卻百思不得其解。
比如自己的木牌,聽老徐提起,似乎是從小就在身邊帶著的,李沛白的也是,但是老徐的卻是在引被自己吸收後才莫名冒出來的。
到後來,自己的木牌莫名消失,但卻沒有喪失能力。這種種事情,楚辭都還沒找到答案。
或許只有去奇瑞找到通天錄,才能從那古老的卷宗中找到答案吧?
雖然牛柯廉說了事情難辦,不過真要辦,也不是辦不成。
這不,他電話上口口聲聲抱怨著,可是過了不到三個小時,便開始打電話交代楚辭讓她幫忙弄好戚雪松的房間了。
“好了?”
“快了。”牛柯廉剪短地回應著,又提醒道:“不過你得想好了,我這次把他弄過來也不是萬無一失,搞不好就會被奇瑞的人順藤摸瓜找到這處別墅。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總是不好。”
“可是這個當口,不把他們帶在身邊我更不安心。”
“所以不是說我幫你看著……”
牛柯廉還要說話,就已經被楚辭打斷了:“都說了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好了,你弄好戚雪松的事後跟我說一聲吧。”
說完這句,她就掛了電話,瞧那樣子,彷彿很怕牛柯廉再說出什麼似的。
楚辭早習慣了遇事一個人扛,也習慣了不麻煩別人,牛柯廉雖然有了幫忙的心思,可因楚辭拒絕得太果斷,反而沒了下手的餘地。
這邊交代好戚雪松的事,楚辭又過去找李沛白。
李沛白今天反常得很,除了中飯的時候從泳池裡爬出來過,之後便一直泡在水裡。
雖然他平時大概也是這麼過的,但是今早遇到他把木牌交出來,楚辭便總覺得心裡發毛。
去到後院,能看到李沛白還在深水區撲騰。
他倒不遊,只是靜立在水面上踩著水,嘴以下都淹沒在水裡,只一顆黑黑的腦袋露在外面。
“你一直在水裡泡著,不怕把自己泡腫了?”
楚辭抱著臂站在一旁悠悠開口。
李沛白像一隻鱷魚一樣,緩緩地在水中轉了個圈,依然只露出鼻子以上,靜靜盯著楚辭看了一會,突然一個猛子扎到水裡,像一條魚一樣從水底鑽了過來。
水質清澈,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身形。
也不過才幾天功夫,李沛白竟從一個旱鴨子變成這樣通水性的人,楚辭是真沒想到的。
沒一會,李沛白便在靠著楚辭這一邊的泳池沿上了岸。
楚辭上下將他一打量,發現他嘴唇都泡紫了,整個人的面板也呈現出一種青白的狀態,不由皺眉。
“你實在泡的太久了。”
不過李沛白顯然沒有搭理她的打算,取了毛巾將自己身上簡單擦了一下後,繞過楚辭開始向後走。
“喂。”楚辭叫住他,同時將木牌扔了過去,“這玩意對我沒用,你拿回去吧。”
李沛白卻不接,那木牌被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楚辭覺得好笑,抬著下巴指向那木牌:“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李沛白點頭:“知道點。”
“那你知道這東西對你有用,我拿了卻跟廢物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