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還僵著，又問：“我叫李沛白，你叫什麼？”
楚辭眉頭皺得更緊，沒好氣地說：“閉嘴。”
李沛白聳了聳鼻子：“你不好聞了，渾身臭臭的。”
說著扁了扁嘴，整個身子終於軟和下來，懶懶地靠著楚辭。
出去的路並不算多艱辛。
牛柯廉迴歸給了楚辭很大的便利，不用再如先前那般緊張，她便出了地下室的門。
要出去時，她特意將被李沛白推上去的布條綁好，確保他的眼睛不會被強光照到，這才尋了個小窗，躬身出去。
因監控已搞定，便不用像來時那麼繁瑣，楚辭直接找了一處圍牆，毫不費力地翻了出去。
……
楚辭跟著牛柯廉的指示去了市中心一處公寓。
越往裡走她便越心驚，暗想著牛柯廉現在可還是通緝人物，竟敢大搖大擺地跑到這樣人口密集的地方來。
待到了公寓門口，更是有些喘不上氣。
裡面的人已開了門，是戚雪松，見到楚辭眼中的詫異都壓不下去，一個勁地嚷：“剛剛那個人真是你嗎？你怎麼一下子躥到房頂上去的？身手也太好了吧！”
楚辭此時最受不了這中氣十足的音量，聽了就頭疼。
皺眉將李沛白放下，嫌棄地繞過戚雪松，往裡走一會就看到牛柯廉，正腿搭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電腦。
見楚辭過來，還十分輕佻地挑眉：“呦，好久不見啊！”
楚辭瞪了他一眼，沒來得及收拾自己，又問：“看看之前辛修明給我們安排的那個屋子，還有人嗎？”
牛柯廉喝咖啡的姿勢一頓，臉色複雜看她一眼：“我以為你能猜到的……”
楚辭的心裡沉了一下，但還是面色鎮定：“總得確認一下具體的情況。”
牛柯廉臉色更糾結：“別看了，我都看過了……”
楚辭喉嚨有些發緊。
她先轉身走向一側，說要洗澡，牛柯廉幫她準備了換洗的衣服。
正準備著，楚辭又走過來：“總得確認一下，現在時間也沒過去多久，如果現在行動的話，或許能把人救出來。”
牛柯廉整衣服的手停住，尷尬地直起身來看她。
身後的戚雪松還沒意識到什麼事，不過也知道楚辭在問劉璋的事，便也湊過來幫腔：“是啊，牛哥，你之前不是說要調取劉哥的監控嗎，辦得怎麼樣了？要弄好了，咱們也別閒著，快把人救出來吧！”
牛柯廉不高興，揮手趕人：“小屁孩懂什麼！快去給剛剛帶回來的那孩子洗個澡，餿味都傳滿整個屋子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人支遠，才又看回楚辭。
“別看了，結局已經出來了。”
“哦。”
楚辭點點頭，抬手去拿換洗衣服，轉身走時又被牛柯廉叫住：“你用主臥的浴室吧，另一個給那小孩用。”
楚辭還是點頭，順著牛柯廉的指引到了主臥。
直至房門關上，她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一進門，突然彷彿忘了自己進來是幹什麼的，只呆呆地看著面前的落地窗發呆。
一時間，竟有些想不起劉璋的容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