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問:“之前都不知道你們之間有聯絡……不過既然你來找她,打電話不就成了?為什麼還這樣跑過來?”
戚雪松的臉立刻皺了起來:“我也不想啊!可是她手機關機了!”
劉璋眉頭忍不住一跳,豁然看向他。
戚雪松毫無所覺,還繼續說著:“我其實平時也沒怎麼常找她……對了,劉哥您還不知道吧?我爸爸領養了她,現在她是我妹妹了。
今天我爸打了錢讓我帶她多出去玩我才找她,誰知道手機關機,我問黃斌——就是我家司機,他又說楚辭好幾天沒回原先的公寓的,我又去她學校找,發現她沒來上課,想著她或許來了原本租住的地方,所以過來看看。”
別說,之前那段十分詭異的追求經歷確實給了戚雪松不少便利,起碼他在找不上楚辭時能準確地根據楚辭的日常習慣推測她的大致去處,不用像盲人摸象一般瞎忙活。
一口氣說了許多,戚雪松卻還覺得沒有說完,歪著頭正想著要交代什麼。
這一偏頭,正露出左耳處的那塊印記來。
好久不見,那疤痕印記更加深了。
劉璋的眼神掃過戚雪松的左耳,只覺自己的呼吸都在一瞬間停滯了。
那個印記,真是再熟悉不過了。
即便不清楚那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但劉璋知道,同樣的東西,在自己的鎖骨下方也有一個。
劉璋呆滯地走近臥室,身後的戚雪松不明就以,一時不知該不該跟上。
結果沒過三分鐘,劉璋便出來了,徑自走到戚雪松身邊,抬手按上他耳後的疤。
“這是什麼?”
戚雪松下意識躲了一下,感覺到那處疤被劉璋微涼的指尖按到,心裡泛起彆扭。
他是知道劉璋的取向的。
不過到底忍了後退的衝動,解釋道:“不清楚,莫名就有了。”
劉璋回憶起自己從奇瑞分部逃出時,曾問過催眠狀態下袁立的問題。
“那你之前有沒有覺得身體突然變得不對勁起來?原本一切如常,突然彷彿貧血一樣眼前一黑,之後又慢慢恢復。”
戚雪松張張嘴:“額,有是有,但是那跟我耳後地東西有關係?”
劉璋沒有正面回答他,又問:“那你出現這種症狀時,身邊都有誰?”
戚雪松的臉糾結了起來。
他想了想,才說:“當時我正跟著聶遠哥和左茂哥一起去酒吧玩。”
劉璋心裡已分外明瞭。
他又嚴肅地摸了摸戚雪松的疤,忽而嘆了口氣。
“用你能想到的所有辦法聯絡楚辭,而且起碼現在,這個屋子,你最好不要踏出去。”
戚雪松怔住:“為什麼?”
劉璋只不耐煩地:“快去做。”
戚雪松礙於他的輩分和身世,不好反駁,只好老老實實將手機拿出來,一遍遍機械地打著電話,雖然每次只能聽到聽筒裡那冰冷的女聲。
劉璋則站在窗臺一側,露出半隻眼睛朝窗下看。
他實在沒想到戚雪松也是。
怎麼這樣巧?
原以為是稀有物種的異能者,如今隨隨便便便叫他遇上了三四個,各個都與他沾點關係。
難不成異能早已是什麼爛大街的物件了嗎?
先不嘆這種巧合,最可怕的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竟開始聯絡不上楚辭。
劉璋忽而明白楚辭之前為什麼遲遲不肯行動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