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最後還是變成了楚辭和戚雪松兩人出去吃飯。
當然還有陪同司機。
至於蔣夫人,她有自己的交際圈子,一般不是忙著去畫展便是忙著去音樂會,並沒有什麼功夫帶小孩。
大概早上的“帶孩子們出去吃”只是隨口一提罷了。
戚雪松卻樂開了懷,坐在後座上止不住地哼歌。
楚辭瞥一眼他:“有那麼高興?”
戚雪松笑起來:“倒也沒有很高興,但要真說起來,確實有一丁點高興!”
這何止一丁點?
楚辭被戚雪松的說法逗笑了。
到了餐廳,因早已預定過,一路上被領著去了卡座。
吃過飯後,戚雪松又想拉著楚辭去逛逛,被她淡淡地拒絕了。
問她原因,楚辭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昨晚幾乎看了一晚上資料,沒睡醒呢。”
戚雪松這才作罷,讓司機送她回去,他則去找北固的朋友玩。
直到最後的晚宴,如戚志軍所說,確實沒有讓楚辭多費神,甚至楚辭想費神都費不起來。
很顯然她在戚志軍眼中就是一個養父去世生活孤苦無依無靠的孤女形象,所以特意安排楚辭只露了一下臉,便被人送回二樓自己房間。
強制送回,沒丁點商量的餘地。
原本屬於她的介紹晚宴,她卻連蛋糕都沒順一塊。
楚辭坐在床上呆滯地眨巴著眼睛,桌上放著由秋環送進來的“營養餐”。
她夾起一塊胡蘿蔔看了兩眼,放下,又夾起一旁的西藍花……
雖說見蔣夫人的盤子裡多的是這種東西,但真不是每個女性都要靠這些維持能量啊!
她又不是第二個蔣夫人!
楚辭鬱悶。
她此時也沒法出去,因為為了讓賓客“不打擾”她,所以二樓樓梯口特意有人看著,不讓任何一個閒雜人等上去。
自然,楚辭為了“療傷”,也沒法輕易下去。
她撫了撫肚子,絕望地閉上眼睛。
中午就是顧忌著晚上的宴會,她才只吃了個半飽,誰知道晚上竟是如此情況?
正鬱悶著,忽然聽到敲門聲,楚辭挪到門口開門,戚雪松的臉便探了進來。
楚辭苦著張臉看著他:“幹嘛?不去陪你朋友?”
說什麼為她辦的晚會,請來的卻要麼是戚志軍的商界合作伙伴,要麼是戚雪松的狐朋狗友,戚家親戚來得少之又少。
戚雪松嘿嘿一笑,越過她的頭頂往她身後掃了一眼,正看見那還沒動一筷子的餐盤。
“怎麼不吃東西?”
楚辭撇撇嘴:“還不餓。”
戚雪松又笑,神情皎然,忽然從背後拿出一小盤蛋糕來。
楚辭眼睛一亮:“給我的?”
戚雪松不說話,示意先進屋再說。
楚辭自然將人放了進來。
戚雪松看著用叉子小心颳著奶油吃的楚辭,笑道:“就知道你不樂意吃我爸安排的餐點,所以特意給你拿的。”
看了一會,又感慨:“真沒見過有哪個女生像你這樣吃起來毫無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