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什麼,她一個原本看得極透的人,面對劉璋,卻總忍不住臉紅害臊。
這副模樣落在劉璋眼裡,卻成了“因為自己這混亂的家庭環境感到羞恥不安”的證據。
他嘆一口氣:“你之前說那些話,不會是為了這個吧?”
“啊……”
楚辭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劉璋提的是之前她所說的“分手”。
不是啊……
楚辭默默地回應著……
劉璋繼續道:“抱歉,那時候我只是覺得煩,也沒有細問,之前一直忙著工作,都沒時間好好關心一下你家裡。”
真不是啊大哥,你在腦補什麼啊……
楚辭的臉已紅得如煮熟的瞎子,頭都要埋到了胸口。
劉璋趁著開車的空檔側眼看一下楚辭,又嘆一口氣,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楚辭的頭。
楚辭眼睛閉起來。
情況已經失去了控制。
大概,只能將錯就錯了!
她不再掙扎,視死如歸似的坐直了身子,臉上一片悲憫。
劉璋抽了一會煙,大概是覺得心緒平靜些了,又囑咐楚辭將電子煙放回去,接著打起了電話。
楚辭聽到談話內容,嘴唇又咬了一下。
車行駛了一會,漸漸駛入高速公路的入口。
又走了半個小時,下了高速,進了山路,沒一會便見一棟白色建築群。
楚辭下車,發現建築門口寫著“中山療養院”。
雖然早就在電話中知道了,可看到劉璋真把她拉到這裡來,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楚辭如一個犯錯的孩子般沉默著又將木柳拉下來,老老實實地拉著他站在一旁,彷彿一個鵪鶉似的。
療養院早打過招呼,院長親自過來迎接。
劉璋上去跟他說了幾句,又回身指了指木柳。
兩人沒一會就說好了,院長過來,要從楚辭手中接過木柳。
楚辭忙又從懷裡將之前的病歷掏出來。
取的藥放在租的房子沒帶出來,病歷卻因為出來的急,還呆在身上。
恰巧裡面還裝著取藥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