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柳將楚辭又上下一打量,視線才定格到楚辭的腳上,立刻就看到了從邊緣露出黃色的不明物。
因著穿了平跟涼鞋,那鞋底也薄薄的,楚辭真怕自己隨便一動腳指頭便會沾上那些黃色物體。
木柳卻叫起來:“啊!這是我放的狗屎!嘿嘿,終於被人踩了。”
你!
放!
的!
楚辭的眼神簡直要噴出火來。
她就說怎麼可能在路中央突然出現一坨這玩意,畢竟在路中間踩到狗屎的機率比中彩票還低啊!
木柳彷彿天生對楚辭的氣場免疫似的,又圍著楚辭的腳看了一圈,突然伸手抓住了楚辭的腳踝。
“喂!你幹什麼!”
楚辭驚叫起來,正要甩開,卻沒想到木柳不知從哪拿出一團廢紙,直接擦起了楚辭的鞋底。
這木柳也不嫌氣味難聞,神情自若地幫楚辭擦著鞋底,沒幾下,那下面的大塊汙穢便被弄掉了。
不過黏到鞋縫裡的沒辦法輕易弄掉,臭臭的氣味還是隱隱散發出來。
木柳瞧著也十分苦惱的樣子,他左右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
楚辭也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只看到保安室。
她還沒回過頭來,突然感到腳上一股力量掀起。
楚辭沒有丁點防備,就這麼被掀得摔了個屁股蹲。
再回神,自己的那隻鞋已被木柳一把拽下,拿著往保安室跑去。
保安早看呆了,加上木柳動作又快,幾步便趕到跟前,待他們反應過來時,木柳早沾了他們水杯裡的水來擦鞋了。
保安室裡登時爆發出一陣慘叫。
一瞬間,怒罵聲,驚訝聲,叫喊聲統統從那小小的保安室裡爆發出來。
戚雪松估摸著時間跑回來時,就見楚辭呆坐在一坨被踩過的狗屎前,光著一隻腳,還得分神壓著裙子防止走光。
而另一邊的吵鬧,就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了。
他忙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先將楚辭扶起,想了想,又脫下自己的一隻鞋子塞給楚辭:“喏,你先穿上吧。”
楚辭被這一系列變故折騰得有些頭暈,此時顯得分外呆愣,十分聽話地將自己的小腳塞進那隻男士皮鞋。
而戚雪松,只穿著襪子墊腳踩在地上。
“喂,你的鞋子呢?這玩意也有人偷?”
楚辭呆呆地仰頭看了他一眼,又機械地扭過頭,朝保安室抬了抬下巴。
“被一個奇怪的人拿走了。”
奇怪的人?
戚雪松彷彿聽懂了似的點點頭,注意力卻全集中在指尖的觸感上。
剛剛他是拉著楚辭的胳膊將其拽起的,後來又幫著拖鞋,為防她摔到,便也一直扶著。
如今雖然鞋都換完了,楚辭卻因為各種事情顯得呆呆的,他便正好藉此一直輕輕握著楚辭的胳膊。
楚辭平時為人強悍,胳膊倒是一隻手就能全攥起,而且楚辭的肌膚實在滑膩。
遠遠看著便覺得白皙,指尖一碰更覺得如碰到羊脂軟膏一般讓人愛不釋手。
戚雪松不是未破身的毛頭小子,平時圍在他身邊的女生也大多是富家女,保養得當,可是能像楚辭這般滑嫩的,他還真沒見過。
先前被楚辭按著胳膊他便有些心猿意馬,如今自己挨著這肌膚,更是春心蕩漾起來。
對這一切,楚辭無從察覺。
她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保安室,直到看到木柳懷裡揣著鞋子跑出來時,才終於鬆了口氣。
楚辭迎了上去,察覺到胳膊上有人拽著,也是無所謂地一手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