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吵吵鬧鬧毫無進展地過日子。
直到一個月後,劉璋終於聯絡上了楚辭。
“下個月二號就是我爺爺的九十歲大壽了,我大概會回去一下,我們在前一天見面吧?”
楚辭握著手機停頓了半天,才如夢初醒,忙點頭道:“好啊!我等你。”
等掛了電話,她便忙不迭地將這個訊息告訴給牛柯廉。
“九十大壽,肯定能做文章的。像劉璋爺爺這個層次的人,過這麼大的壽不可能只家裡人熱鬧熱鬧便完事了。各界名流一定會去祝壽的!”
楚辭的眼角含著得意的神色。
牛柯廉挖著鼻孔淡淡地說:“社會名流,厲害厲害,但是有邀請你嗎?”
楚辭的嘴角耷拉下來:“沒有……”
“嗤,那你說個屁!那種場合,邀請的肯定是各界大咖,難不成到時候你還打算裝成他們某個人進場?分分鐘被拆穿好嗎!”
“劉偉曄年紀大了,請的人肯定不會很多,也沒法趁著人多混進去。所以你得來這個訊息,一點用都沒有,只能畫餅充飢一下。”
楚辭還不願放棄。
“那我冒充保安呢?服務員也行吧?好歹要辦晚宴,怎麼可能不重新招人呢?“
牛柯廉翻一個白眼:“以劉家的謹慎程度,你覺得他們會臨時招人嗎?”
楚辭想了想,頹然低下頭。
也是,必定是挑心腹。
就是這樣楚辭才不喜歡現代,束縛太多了,還到處都是攝像頭,一個訊息頃刻間便能傳遍,供犯罪的空間太小了……
原以為能加以利用的訊息就這麼被廢了,楚辭又垂頭喪氣起來。
壽宴的事暫且放下,楚辭倒又想起託牛柯廉查的另外一件事。
“對了,那個很醜的老頭,你查清楚他的來歷了嗎?”
不說這事還好,一提到這事,牛柯廉便炸開了鍋。
“你每天正事不做都在瞎搗鼓什麼呢?沒事讓我查神經病幹嘛?”
神經病?
楚辭一愣,立馬反應過來牛柯廉誤會了,連忙將之前發生在咖啡廳的事告訴他了。
也都怪那時候楚辭只忙著關心劉偉曄的事,反倒把這件事沒說清楚。
牛柯廉聽了楚辭的解釋,心情才好點。
他晃著腿坐在電腦椅裡思索了一會,才遲疑著說:“若照你這麼一說,這個男人,倒真有點奇怪……”
楚辭忙追問:“哪裡奇怪?”
牛柯廉支吾了好久,才說:“我原先以為他就是個神經病呢……”
按牛柯廉的說法,這個老頭無名無姓,是個徹頭徹尾的黑戶。
“往上面查十五年,沒查出來他有籍貫。我也用天眼系統對比了十年內有關他的訊息,但他都是一個乞丐身份,也沒見他跟奇瑞方面的人有過接觸。”
“再往上的,資料都銷燬了,神仙也找不到了。”
楚辭連忙搖頭:“不對,我見到他時,心臟明顯感覺不對勁,我能肯定他肯定跟奇瑞有關聯!”
牛柯廉嘆了口氣。
他不欲糾結這個,又接著說了下去。
“這個老頭似乎在十年前精神狀態還好些,天天走南闖北裝作和尚騙吃騙喝,還給自己起了個號叫木柳……”
說到這牛柯廉忍不住嫌棄地撇撇嘴:“瞧瞧這什麼名字,木柳?我還花柳呢!”
楚辭沒工夫聽他閒扯,只催促牛柯廉快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