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靜靜地扒在車底，直到車停穩，周圍人聲漸漸散去，她才先放鬆抵在車底樑上的雙腳，不過為了不讓自己的背粘上土，楚辭還是用手勾著底梁。
她空出一隻手，在手臂上的環形裝置上按了幾下，很快耳朵裡就傳出牛柯廉的聲音。
那邊聽著十分吵鬧，還間雜著碰杯的聲音，楚辭皺眉：“你們幹嘛呢？”
牛柯廉那邊發出一陣咀嚼聲：“哦！好不容易來看一次辛修明，當然得一起吃吃喝喝開心一下了！”
這次的任務是辛修明佈置的，所以楚辭和牛柯廉的接觸也不用特意避開他。
楚辭翻了個白眼：“我在這邊出生入死，你們居然還有閒工夫吃喝？快幫我看看這周圍哪裡有監控，我要出去。”
“哎？你已經進去了？”牛柯廉這麼感嘆著，在面前的電腦上敲了幾下，先鎖定了楚辭的位置，又分析了她周圍的攝像頭。
“車屁股前後右都有，左邊雖然也有，但被車擋住了，你從那邊出去，趕快把衣服換好。”
這裡的工人都是統一著裝，只要換了衣服，走動便方便多了。
好在現在是冬天，楚辭即使裡面套一件寬大的工裝服也沒人發現。
楚辭先在兩輛車的縫隙中換了衣服，又將自己原來的衣服藏在車底，這才出去。
牛柯廉看了看那邊的天色，忍不住抱怨：“我還以為你晚上才能進去呢，現在人又盯得這麼緊，也沒法搞小動作，你這麼早進去幹嘛？”
“運貨的車隊只有下午四點這一趟，我不跟著這趟車進來，之後就別想有機會進來了。”
本來原本的計劃是等晚上牛柯廉趁著工廠里人人都犯困的時候，悄悄對監控做手腳，這樣楚辭也好矇混進來，誰知道楚辭的身手比他們想象的要好很多，即便不用牛柯廉幫忙，也輕輕鬆鬆進來了。
這不由又引起了旁邊一直喝酒吃肉的辛修明的好奇。
他端著一罐聽裝啤酒湊到螢幕前，問道：“楚辭，我從之前就想問你了，你一個初中生，是哪來的那麼厲害的身手啊？我看你的檔案裡也沒有報考武校之類的經歷啊。”
楚辭簡單一句：“高人教的。”就概括了全部。
辛修明聳聳鼻子，瞪了螢幕一眼，彷彿這樣就能瞪到楚辭本人似的。
他咬了一口手中的肉串，忽然一搡牛柯廉：“哎，你去查查，看她身手哪練的。”
誰知牛柯廉連忙往旁邊湊了湊：“真拿我當你下屬啊？即便我要查，這一個人十幾年的資料很難查的好嗎，又不是所有人都生活在監控鏡頭底下……而且監控也是有時限的，超過一定時間，這些影片是會自動銷燬的。”
辛修明哪能不知道這個，他只是實在好奇，病急亂投醫罷了。
又盯著螢幕看了一會，辛修明邊嚼著肉邊搖頭：“不行，楚辭身上秘密太多了，不弄清楚我實在難安心跟他合作！”
話雖如此，卻也沒耽誤他一臉享受地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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