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楚辭初一時的反常,不僅是因為家中壓力,還因為……
蟲子?
嘖,楚辭隨意翻了翻書,又在各個課本上看到了原楚辭亂寫亂畫的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基本與先前試卷上看到的無大差別,看來楚辭那段時間一有時間便在手旁的紙張上隨意亂畫。
楚辭拿起書,仔仔細細地看著上面的圖案。
說是圖案,倒不如說是一個橢圓形的黑團,那黑團被塗得極密,有很多地方都戳穿了紙張。
這就是原楚辭說的在腦子裡亂跑的蟲子?
楚辭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是什麼都沒感覺到。這蟲子,到底是她的幻象,還是真是存在的?
算了算了,既想不明白便扔過去算了。
她現在最想搞明白的,不是原楚辭到底犯了什麼病,而是自己到底是不是所謂的多重人格的客體。
這件事一日不搞清楚,楚辭就一日活在時刻被主體奪回身體控制權的恐懼中。
至於怎麼搞清楚……
除了看了看書桌上的鏡子,那裡面正倒映出自己的臉。
如果自己符合現代醫學所說的多重人格障礙症,那就表示她看到的所有不符合現代科學理論的東西都是假的。
只要證明自己看到的並非臆想,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如何證明,肯定不能用自己當證明人……
楚辭靈光乍現,忙轉身去了老徐的屋子……
“嘖,這都什麼衣服啊……”
楚辭皺著眉十分嫌棄地在老徐屋子裡挑著衣服,好半天才從裡面選出一件看起來不算太老舊的外套。
至於褲子,只能勉強挑出老徐一條肥大的有些過分的牛仔褲了。
也只有這條顯得年輕,其餘的褲子,都是老年人穿的休閒褲。
算了算了,條件有限,這次就先忍了吧。
她嘆一口氣,拿著衣服進了浴室,再出來時,楚辭就已變成了一個一米八身高的少年。
這少年穿著軍綠色外套,裡面搭一件純色的內搭,下身穿著一條寬大卻露出腳踝的牛仔褲,而腳上,則踩著一雙舊得發黃的球鞋。
再看少年的臉,倒是個老熟人,正是大半個月前看到的戚雪松。
哎……
楚辭嘆了口氣,隨手拿了老徐的鴨舌帽戴上,低著頭從窗戶那跳出去了。
老徐家的門對著弄堂,廁所處的窗戶卻對著另一條街,她此時穿著老徐的衣服,自然不敢讓弄堂裡的人看見,只能出去再找目標。
要是其他人都說此時的自己是男人,那就說明自己能改變細胞的事並非臆想而是事實。
至於為什麼變成戚雪松,一來,這是她第一次嘗試、也是唯一一次嘗試變為別人的人選,再變自然會容易很多。
二來,戚雪松也確實長得好看,既然要變身,自然要變個養眼點的。
遵循著原計劃,楚辭順著人流來到了距離她家最近的購物廣場。
楚辭家的弄堂雖然破得要命,但是勝在地段好,出了門不管往哪裡走都是繁華地段,附近街道人滿為患,各個穿著光鮮亮麗,相比之下,楚辭就有些太過於不倫不類了。
楚辭的穿著著實引人注目,不過她一直在盡力壓著帽子遮著臉,所以反而沒幾個人特別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