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左茂來了,戚雪松眼睛一亮,正要告狀,楚辭突然先一步出聲:“哥哥,這個人搶我帽子。”
左茂一瞧,可不,人家小姑娘的帽子正在戚雪松手裡呢。他立刻板起臉來訓道:“你沒事搶人家小姑娘的帽子幹嘛?快還給人家。”
戚雪松自然也不示弱:“茂哥,是這個女的先闖我房間的。而且啊,你瞧她惡不噁心,還‘哥哥’‘哥哥’地叫,誰是你哥哥了?我怎麼沒聽說過我茂哥有你這麼個妹妹了?”
楚辭嫌惡地瞪他一眼,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這話連左茂都聽不下去了,出言提醒:“人小姑娘叫我聲哥哥怎麼了?難道還得叫我弟弟?”
戚雪松鼻孔一揚:“現在到處認乾哥哥的女的多了去了,茂哥,你就這麼輕易被這乾妹妹攻陷了?”
左茂終於變了臉色。
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好友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但沒想到他的攻擊能落到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身上。
“戚雪松!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人家還是個上初一的孩子,怎麼到你嘴裡面叫我聲哥哥還叫錯了?”
“你爸出差兩個月,我看你是忘了被收拾的滋味了吧?”
戚雪松在聽到楚辭只在上初一時便變了臉色,在聽到左茂後一句話時已徹底認慫。
“茂哥,你可千萬別跟我爸說啊……我這不也沒幹什麼嘛……而且……”而是是這丫頭先闖進我房間的嘛……
戚雪松看著左茂冷冷的眼神,生生將後半句話憋了回去。
他這回老老實實地拽了拽楚辭的衣服:“小妹妹,你別生氣啊,剛剛嚇到你了……喏,你的帽子,還你。”
楚辭瞥一眼他,倒不打算追究了。
她一直用手按著額頭,此時順手接過帽子,在旁人面前也不好鬆手,便匆匆跟左茂說了一聲,就跑上樓了。
左茂只當楚辭是被戚雪松罵狠了,不由更生氣,等楚辭的身影消失後,他才恨鐵不成鋼地衝上去擰起了戚雪松的耳朵:“你個小兔崽子你怎麼這麼能給我惹事呢?以前老打架不說,現在連人初中生都欺負起來了?你怎麼這麼能耐呢?”
“哎,疼疼疼疼!”戚雪松一邊哀叫著一邊求饒,直說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心裡也是憋屈,他怎麼知道現在的初中生打扮得都這麼時尚了?
在他的記憶裡,哪個初中生不是校服校褲馬尾辮的?
不過……
戚雪松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那個女孩子起先遮住了眼睛,看身形確實與成年人無異,頂多讓人覺得顯小罷了,但後來摘掉她的帽子後眼睛露出來,也確實有幾分天真懵懂在。
所以說,怪就怪在她戴了帽子!
戚雪松胡亂地將鍋都甩給了帽子,這才得意地笑了起來。
而楚辭急急地跑上了休息室,經這一鬧,也沒心情去找小刀,反而心中平生一股戾氣。
罷了,不就一個線頭麼,直接拔出來又如何?
楚辭冷哼一聲,掐著指甲將線頭往外拽。
這可比刀尖直接劃到面板更疼啊。
手術線粗糲的質感滑過傷口,連楚辭都有些難以忍受。
如今不過是往外拔了三毫米左右,就已經有血順著線頭流下來了。
楚辭一陣氣悶,暗道:“若是這時候面板能開個口子,可以直接將那線頭取出來便好了。”
正這麼想著,楚辭突然覺得腦門一涼,隨後眼前流下一股細細的血流。
怎麼血突然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