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陡然間,天空之上竟是響起了萬馬奔騰般的聲音,一支彪悍騎著血狼身著重鎧的大軍從天際盡頭卷著天上的白雲,踏著虛空奔湧而至。
那些血狼,個個毛發紅似血。而血狼之上的騎兵則是個個粗壯有力。
看到那壓境的大軍,這山川上的教官倒吸了一口冷氣:“是血狼重騎,他們不是威遠將軍的部隊嗎,不鎮守在邊境,怎麼會突然間來到了這裡?”
血狼,是邊境軍特別培育出來的一種妖獸。為人所用,而血狼重騎則是威遠將軍鎮守邊外最為得意的一支軍隊,只是那支軍隊很少出現在國土腹地的,一直都鎮守在邊境。
今天突然到來,讓夏家的人感覺有種風雨欲來、血光彌漫的感覺。
“怎麼回事?”
“是血狼重騎,他們怎麼來了?”
“剛才那直呼族長之名的好像是威遠將軍,他帶著軍隊來我們夏家幹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家的人開始驚慌了起來。
轟。
一道身影沖天而起。擋在了那十萬血狼鐵騎面前。
那飛沖出來的身影,身著一套寬松的長袍,袍子上繡著夏家的弓與箭的標識,此人卻正是夏家族長夏滄然,他冷問道:“威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那十萬血狼鐵騎的正前方,卻正是曾經監視過夏家的威遠將軍,他冷漠地看著夏滄然,聲音冰冷:“你對古國皇室意欲圖謀不軌,別以為我不知道。”
“哼,好笑。”夏滄然笑了起來:“威遠,你可以證據?你無憑無據的就帶著十萬血狼重騎來到我夏家領地,可曾想過後果?”
“證據?”威遠將軍雙眼依舊陰冷:“如果什麼事都找到了證據再去行動的話,早就已經晚了,現在劫難來臨,國內一片硝煙,你身為神箭世家之人,不但不思為國效力,卻整日拉幫結派,意欲對古國不利,這等行為,我絕對不能姑息,我今天來就是要替陛下來鏟除你這個亂臣賊子。”
威遠將軍的聲音很大,整個夏家都聽的到。
對古國不利、拉幫結派、亂臣賊子,這些字眼聽在夏家之人耳中,一個個全都是憤怒起來,他們很多都是戰士,都曾為國效過力,可現在卻被貼上這樣的標簽,怎能忍受?
“威遠,你太過分了。”夏滄然也怒了,指著威遠將軍道:“你要是沒有證據,就在這裡血口噴人,可別怪我不客氣,還有,威遠,我問你,你今天來,是陛下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這最後一句才是夏滄然關心的,他忠心於人皇,如果人皇對他下手,那麼他的心該有多寒,而只要不是人皇的意思,像威遠這類人,隨便他們怎麼誣陷,他其實無所謂。
“誰的意思又如何?反正你夏滄然今天死定了,你們夏家也將消失在小星古國的歷史河流裡。”威遠將軍昂聲說道。
“好笑,就憑你?也敢在這大言不慚?”夏滄然冷哼起來,他在小星古國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豈容人這般羞辱,當下一揮手,喝道:“神箭隊出列。”
嘩啦啦。
整個夏家,九座城池,三萬神箭手同一時刻飛身而起,在夏滄然的背後形成一股無比尖銳的力量,擺成了一座座方陣,手持弓箭欲要待發。
“威遠,現在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這是給你最後的警告,你若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箭下無情了。”夏滄然凝視著威遠將軍,眼神裡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