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
“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
“族長，還等什麼，捏死他。”
“太可惡了。”
又是一陣言語攻勢。
淩軒不為所動，繼續用聲音壓過他們，說道：“林天毅，不要說的你跟受了多大委屈，被人欺負似的，你既然要說，為什麼不把前因後果全都說出來聽聽呢？不說是吧？那好，我來替你說。你林天毅才不是什麼受害者，而是真正十惡不赫的罪惡者。”
“什麼？”林天毅一震。
“林天毅，我問你，你口聲聲說你兒子死在我的手上要為兒子報仇，那你可曾想過，我為何要殺你兒子？”淩軒才不管林天毅如何怒容滿面，繼續說道：“你兒子，林應賢。我與他第一次見面，他因為我曾是雅柔的朋友而對我百般嘲諷，甚至當著雅柔的面羞辱於我，還要出手廢掉我，這個時候你林天毅在哪裡？結果，林應賢技不如人，非但沒將我廢掉，反而是被我廢了雙手，可他呢，憑藉著家族權勢，揚言要滅我滿門。這個時候你林天毅又在哪裡？”
淩軒聲音高昂：“我想，就算你在旁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因為在你眼裡，那些弱小者永遠都是螻蟻，不值一提。可我呢，因為林應賢的關系，我淩家上下五百口被迫背景離鄉，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生存在了兩年時間，兩年後，我重建淩家，你們卻因為兩年前的結怨再次對我這小人物出手，而且一出手又是要滅我滿門，這個時候你林天毅的大義又在哪裡？”
“結果，我有貴人相助，沒有被殺，還得到種子成員身份，受聯盟公約的保護，你不敢動我，可林應賢對我的仇恨依舊不減，竟是追到了七星戰場也要殺我，你給他派了幾個強大的兄弟，助他殺我，那個時候，你可曾想過，你有什麼權利剝奪別人的生命。”
“結果，林應賢技不如人，反被我殺。林天毅，我問你，難道只有你兒子殺人的權利，就沒有我自保的權利嗎？如果在七星戰場被殺的人是我，你還會有今天這段話嗎？你一定會想，死了就死了。”
“哈哈，真是可笑啊，自己殺人時眼睛不眨，現在遇到強大的勢力時，就在那裝的跟個受害者一樣，還在那裡愚弄大眾，顛倒黑白，這樣的你不是無恥是什麼？”
“還有你們，林氏的族人們。”淩軒指向林氏族人：“你們跟著一個這樣的族長，卻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只在旁邊跟著吶喊，不是可悲是什麼？”
“最愚蠢的當數你們。”淩軒怒視向那些為林天毅報不平的族人：“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那裡一味的支援自己的族長，你們這是愚忠。因為林天毅的幾句話就被迷惑，你們這是愚蠢。我稱你們是愚民難道有錯嗎？”
淩軒的話語似一把刀，插在眼下眾人心間。
他們沒想到，自從林天毅出現後，一直少言少語的淩軒，此刻竟是如此的言語鋒利，而且透過他剛才說話時，林天毅臉上的一陣青紅交替，眾人似乎已經看出來了，淩軒所言非虛。
林天毅被淩軒說的一時無話可說，只是咬牙，牙齒咬的咯咯響。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淩軒說的都是實情，真正的受害者弱勢者確實是淩軒。
“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秦雨珊身旁，那佝僂著身子的老頭子，依舊將腰身彎到地下，雙眼卻是無比的明亮，大笑起來：“林子德，你都聽到了吧，那麼現在可以出來了嗎？”
“林子德？”
秦雨珊身旁的佝僂老人忽然開口，音波滾滾。
林氏之人都是一怔：林子德是誰？姓林，難道是林氏之人？
“哎。”
天地間忽地響起一陣幽幽的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