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陪酒的臉上也泛起了紅暈,不用二爺勸酒,自己就已經把酒壇子抱了起來,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來。
“二爺,不好了,不好了。”就在這時,一頭利爪蜥沖了進來。
“誰td,掃老子的雅興。”二爺不悅。
那頭利爪蜥化身一少年模樣,戰戰兢兢跪伏在二爺的面前,有些支吾地說道:“九幽地心火那邊出事了,負責巡守那一段的鐵骨大哥死了,他留在老巢裡的一絲妖靈潰散了。”
鐵骨,正是被淩軒所殺的負責巡守九幽地心火那段地界的化形利爪蜥,但凡巡守重要地段的利爪蜥,蜥蜴王都有規定,讓他們抽離一絲妖靈留在總部。
一絲妖靈對於強大的妖獸而言,是影響不大的,妖獸沒有人類那般悟性,打造不出命符這類符紙,只能透過妖靈來掌控遊離在外的妖獸的狀況。
留存的那絲妖靈在,則命在,那絲妖靈泯滅,則命亡。
鐵骨留在利爪蜥老巢的那絲妖靈潰散,自然是意味著他已經身死。
“你剛才說什麼?”二爺豁然起立,迷離的眼瞬間清澈下來。
……
淩軒專注地控制著五火卷軸,準備動用強力採摘九幽地心火。
黑暗中,一隻閃爍著寒光的利爪從背後悄無聲息地接近了過來,朝著他的後心撕去。
此時淩軒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對五火卷軸的控制上,根本沒有發現不斷地接近的危機。
哧啦。
閃爍寒光的利爪在淩軒的後背上留下一道尺長的血痕。
鮮血汩汩流出,淩軒後背可見白骨。
啪,淩軒被那一爪子拍的不輕,不但背部受到重創,整個人也是被拍的朝前踉蹌而去,差點摔倒,轉過身,他也顧不上背後的傷勢如何,雙眼如炬:“誰?”
“誰,二爺。”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淩軒發現出現在自己背後的可不止一人。
首先,偷襲成功並且傷到他的,是一個胡須發白的中年。而後面說話的,則是一個青年模樣的化形利爪蜥。兩頭化形妖獸,全都是笑吟吟地朝著淩軒看去。
“是你殺了鐵骨?”二爺聲音冰冷,尋問。
“鐵骨?”淩軒立時想到了那被自己所殺的利爪蜥。“應該是那頭被我殺死的利爪蜥。”
“來到我們利爪蜥族的地界,又殺我族人,人類,你可真夠大膽的啊。”二爺冷視淩軒,搖頭道:“屬下來報時,我還以為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呢,原本只是五級涅而已。”
利爪蜥族,只有一頭妖王,那就是蜥蜴王。
二爺在族中實力僅次於蜥蜴王,可終究是差了一步,如今只能算是化形巔峰,相當於人類半聖的實力了,因此五級涅境之人,他還是未放在眼裡的。
“二爺來了,還不立即下跪求饒。”跟在二爺後的那頭化形妖獸說道。
“下跪求饒?”淩軒感覺到好笑,雖說二爺偷襲成功,確實重傷了他,但真是拼起來,他也未必會輸給二爺。“如果你肯給我下跪的話,我倒是會考慮是否放過你,但如果是我下跪的話,我猜你們肯定不會善良到放過我。這就是我與你們之間的差距。”
“人類,你這是在瞧不起我們妖獸嗎?”二爺並不惱怒,高聲問道。
“妖獸。”淩軒冷笑一聲:“妖獸有很多品種,你只是其中一種罷了,有什麼資格代表妖獸。我只是看不起你們罷了,不要把你們跟其它的妖獸混為一談。”
對於妖獸,淩軒沒有任何的偏見。不像一些激進份子,見到妖獸就殺,甚至不與立誓終身不與妖獸為,但淩軒不同,他認為有許多妖獸其實也如人一樣,擁有感情。
如幽冥,如小金牛,他們不但義氣,而且還知恩圖報。
淩軒想到幽冥:“如果幽冥存在我的魂域裡的話,方才那二爺的偷襲絕計不會成功,因為一但有危險靠近,幽冥一定會提醒我的。”
幽冥複活,淩軒為幽冥高興,可他又有些懷念幽冥存在他魂域的日子,就如剛才好種情況,如果幽冥在的話,就一定不會發生。
“倒是伶牙俐齒。”二爺哈哈大笑起來:“可這又有什麼用呢?你們人類俗語不是說的好嗎,雙拳難敵四手,再說了,你連雙拳都沒有,僅一條手臂,如何跟我們鬥?”
“依我看啊,都無需二爺您出手了。我一人就足夠了。”站在二爺身旁的那頭化形利爪蜥走了出來,他的實力雖然還不如鐵骨,可如今見淩軒被二爺偷襲成功,受了重傷,並不把淩軒放在眼裡。“一個受了重傷的人類青年,何足為懼。”
淩軒看了他一眼,滿是輕蔑,這樣的眼神瞬間激怒了好頭化形利爪蜥,一時間妖氣沖天,那有著青年模樣的化形利爪蜥,雙手向前一探,變了爪子,朝著淩軒撕裂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