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那個高大影子的時候,淩軒的內心深處,無由來的升出一絲熟悉之感,就彷彿曾經在哪裡見過,於是淩軒伸展著北冥鵬魔翼向著那個方位飛馳了過去。
淩軒速度極快,十裡之地很快抵達。
“那是……”
當他能夠看清那高大影子的時候,整個人為之震住。
那是一尊高大的戰魂,僅是一尊戰魂就達到數百丈之高,那是淩軒見過最為高大的戰魂,然而那尊戰魂卻沒有應有的強大,相反,它給人疲憊之感。
百丈高的戰魂猶如一道火紅色的影子,在殘陽之下,拖著略顯疲憊的姿態,一步一步地向前邁著步子,那尊戰魂極為的模糊,分辨不出主人的外貌,但是淩軒依然一眼就認出那戰魂。
“是她!”
立身在一棵參天大樹樹梢之上,身處死亡大峽谷,淩軒的雙眸裡誘起一絲回憶,而他的腦海裡卻是想到了鵬城,想到了鵬城外那一片曾經給過他機遇的風磨森!
在風磨森四大險地之一的霧林裡,那個身著黑衣手持黑色長劍與四眼兇貍對抗的少女。一頭淡紫色的長發,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晴,一柄黑色的長劍,一尊高大如火般的戰魂。
少女的一切都令那時的淩軒好奇,而現在,縱然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淩軒依然清晰地記得少女的一切,記得她的每一點與眾不同的地方,獨特的氣質以及那孤獨冷寂的眼神。
還有那一見面就差點殺了自己的老頭子。
這一切都令淩軒難以忘記,所以當他再一次看到那尊極為獨特的戰魂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少女,不禁在想:“她怎麼會在這裡,這尊戰魂又發生了什麼變故?暴走了嗎?”
想到“暴走”一詞,淩軒快速地向前飛去,在那火紅的模糊身影裡,淩軒沒有看到少女的身影,這讓他有些著急,想要沖到戰魂的前方,看到少女安然冷寂的樣子。
這種心急如火的情感並沒有引起淩軒的注意,他只是加快了速度,使用北冥鵬魔翼,一下子就沖到了那百丈戰魂的前方。
可是他的身形剛落到那尊戰魂的前方,那宛若火一般的身影,那尊高有百丈的戰魂,並沒有止住它前跨的腳步,那如同擎天之柱的雙腿依然向前邁步,每一步都踏碎無數的樹木。
而在那一步百米的跨步之中,那尊百丈戰魂猶如拍蒼蠅一般,極其不耐煩地一揮手,那隻手非常的龐大,猶如一扇城門的巨手,快而狠地拍打在淩軒的身上,一下子就將他如同炮彈般拍飛了出去。
“哇。”
淩軒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他才剛飛沖到那百丈戰魂前方,還沒有看到那神秘少女的身影,就被那尊高大的戰魂給拍飛了,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曾經只具備對抗一頭四眼兇貍的戰魂,居然是一巴掌就把自己如同蒼蠅般拍飛了。
要知道自己比當初那四眼兇貍,已經強了百倍不止。可是一年多的時間裡,神秘少女的力量似乎更加的強大了,那強大的戰魂更是一巴掌就將自己拍飛出去。
轟隆隆。
淩軒被拍飛的身子連續撞斷數百顆大樹,在地面上劃出兩裡之地,才緩緩地停了下來,而他身形所過之處,竟是在這片樹林裡開出一條直道,一眼望去,所有樹木盡斷。
而在那盡斷的樹木盡頭,則是那一尊還在邁著步子的戰魂,淩軒強忍著骨頭散架的巨痛,苦撐著站了起來,終於,他看到了自己想要捕捉的身影,那神秘的黑衣少女。
與一年之前的那次相遇對比,少女的面貌沒有多大的變化,一頭淡紫色的長發已經垂到了腰間,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輕抿著的嘴唇,仿若彈指即破的肌膚。
少女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漂亮,一年多的時間,縱然淩軒已經從鵬城那井底走了出來,見識過太多的美女,可是再看到那黑衣少女時,依然有種驚豔的感覺,那種怦然心動之感依然還在。
只是少女那一雙眸子裡,絕望的孤寂與冷漠,讓人一看就為之心疼的眼神,依然還在,而且比之一年前,更加的明顯了,更加的讓人心疼。
“這一年裡一定發生了什麼,那個該死的變態老頭溫伯呢,他不是應該守護在她的身邊的嗎,為什麼會讓她一人遊走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這裡可是死亡大峽谷啊。”
一看到少女,淩軒身體上的痛就被心中的痛取帶了,明明只是一個不相識的女子,他卻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心痛,而這一切僅僅是少女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情感而已。
“到底經歷了什麼,讓她的眼神如此的絕望?”淩軒又一次在心底發問。
強撐著被拍了一掌的身體,站了起來,淩軒迎面對上了那走來的戰魂,他的視線緊緊地跟著那被戰魂包裹,懸浮在地面之上的少女。
少女猶如一具死屍,充滿著絕望,雙眼裡沒有情感。
“你能聽到嗎?”淩軒對站她大聲喊道:“我沒有惡意,我不是你的敵人,我們一年前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能停下來嗎?”
啪!
百丈戰魂又一次揚起了手,不耐煩地去拍打眼前煩躁的蒼蠅,淩軒又一次地被拍飛了出去,如同上次一樣,被拍的橫劃地面兩裡多才停下來,撞斷無數的樹木,在樹林裡又開出一條大道。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吐血,迎在那少女身前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被拍飛的準備,在戰力與魂力的雙重保護之下,他的體內雖然氣血翻湧,那一口血卻還是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