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多慮了,淺雪極為聰慧而且凡事都為人著想,沒有不懂事兒的地方,楚君韜能娶到她,是臣的福分。”
寧戮尷尬的笑笑。
人家夫妻同心的,他說這麼一句的確有點多事了。他瞧著還沒有離去的兵士們對他投來的好奇眼神,擺擺手,“君韜,你和淺雪在這裡善後吧,朕也去慈安宮看看。”說著他臉『色』微微冷了,他要親眼瞧著徐兮之那個賤人是怎麼死的。寧戮抿緊嘴唇,又看了寧淺雪一眼,聲音柔和了下來,“淺雪……父皇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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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走就走,你走需要和誰打招呼?”寧淺雪譏諷道,“當年你還不是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現在反而來問我做什麼?”
寧戮訕訕的『摸』『摸』鼻子有些尷尬。
楚君韜卻嘆口氣,他單手握住寧淺雪的手,一邊卻和寧戮道,“太上皇去吧,這裡有臣和淺雪在就行了。”
寧戮得了個臺階下,順著臺階就下去了,“那我先過去,等會兒再回來。”
寧淺雪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可等著寧戮的身影走遠了卻忍不住看了過去。楚君韜見狀捏捏她的掌心,笑道,“他既然能這個時候趕回來,說明心裡肯定是有你和皇上的,而且他離開六年不到能培養出這麼多計程車兵……”楚君韜看向場中一身銀甲的戰士們,低聲道,“想來這些年他也沒有少波折……”
寧淺雪的眸子微微泛紅。
……
寧奕和楚離趕到慈安宮的時候徐兮之已經被人制服了,汪航遠則是躺在冰棺的地上,一身的血。寧奕瞧見汪航遠的屍體微微皺眉,他當初故意放了汪航遠出宮為的就是讓汪航遠離開,因為男人都是要臉面的,被女人這樣欺騙沒有幾個不會動肝火。這樣一來汪航遠即使不會和徐兮之反目成仇,卻肯定也不會再多加關照了,可他顯然是想的太多了。
這個時候汪航遠還能趕回來……寧奕淡淡的眸子落在徐兮之的身上,他是不是該讚美他的“母后”魅力四『射』,讓男人神魂顛倒?一個楚瑜因為她造反了,另外一個男人甘心在宮裡做了十一年的太監,被欺騙了還能想著來救她的『性』命。
楚離進了屋子,目光直直的落在蘇慕錦的身上,目光緊緊的打量她,瞧見她沒有一絲不穩妥之處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蘇慕錦向楚離走來。
“別……”
就快走到楚離身邊的時候楚離慌忙制止蘇慕錦,他伸出手讓蘇慕錦看著他身上的血跡,苦笑道,“一身的血,你別過來了,味道不好。”
其實是怕衝撞了她和孩子。
他方才身上戾氣太重,而且還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他雖然不覺得有什麼愧疚,可到底是錦兒肚子裡孩子的親祖父……他以前不太相信報應這麼一說,但是知道錦兒是重生來的之後就不得不信了。如果殺父真的會有什麼報應,那就報應在他的身上,不要連累他的妻兒。
蘇慕錦卻沒有聽他的話停住腳步,反而是快步上了前,掏出胸口裡的帕子給他擦拭臉上和手上的血跡,他的臉上都是血,幾乎模糊了五官。蘇慕錦瞧著他身子有些僵硬便握緊了他的手,“這寢宮裡的血腥味還少嗎?不礙事的。”說著又和楚離道,“你們前面的事情都解決了?”
若是不解決皇上和他怎麼也不該過來的。
“嗯。”楚離唇角彎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這麼多年的仇恨終於有了瞭解,他忽然覺得有些累,牽住蘇慕錦把她扯到無人的地方,然後輕輕抱住了她。力道輕的幾乎讓蘇慕錦感受不到重量。她微微一愣隨即眸子就浮起淡淡的瞭然和心酸來,輕輕環住他的腰身,低聲道,“解決了就好,也了卻一樁心事。”
楚離的下頜落在她的發頂,柔聲“嗯”了一聲。
“你究竟想怎麼樣?要殺要剮隨便吧!”
正屋裡忽然傳來徐兮之的心如死灰的低鳴聲,蘇慕錦拍拍楚離的背脊,“我們去瞧瞧。”
她也想親眼瞧著寧奕要怎麼處置這個女人。
楚離鬆開了她,瞧著她面上恬靜的笑容忽然覺得安心,這麼多年積壓在心口的石頭終於被抬起來,他覺得輕鬆不少,握住她的手,“走,去瞧瞧。”
說起來楚瑜是真正的罪魁禍首,那麼徐兮之就是那個導致悲劇最直接的因素。
他也想看看徐兮之會是怎麼個死法。
說話間兩個人手牽手的就進了內室中,此時的內室中寧奕和蘇韻錦並肩而站,徐兮之被兩個士兵壓著跪在地上,一群士兵則是擋在寧奕和蘇韻錦的身前生怕這個女人還會有什麼後招一般保護著皇上和皇后的周全。
“送皇后回鳳宸宮。”
“皇上……”蘇韻錦有些驚訝。
“回去吧。”
蘇韻錦垂下眸子,輕輕福了一禮,“臣妾告退。”
她身邊立馬出來幾個士兵護送她會鳳宸宮。走到蘇慕錦的跟前時蘇韻錦忽然道,“大姐姐,等我有時間去看你。”
蘇慕錦含笑點點頭,心中對寧奕的做法很是贊同。韻兒和她不同,她這段時間也算是見慣了生死,而韻兒方才來到慈安宮的時候看到一地的屍體就白了臉『色』,寧奕分明是想嚴懲徐兮之,而這種“嚴”估計不是韻兒能接受的了的。不管寧奕讓韻兒離開是不想讓她心裡留下陰影,還是不想讓她如白紙的人生染上痕跡,她心下對寧奕體貼妹妹都是十分欣慰的。
寧奕側首看著蘇慕錦和楚離進了屋也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便移開了目光,他的目光落在徐兮之的身上,一時間銳利的令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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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兮之卻彷彿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灰敗著臉『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