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主,沒有,都是按照您的身份給安排的。”
蘇慕錦恍然大悟,她都忘了她還有郡主這麼一個頭銜了。實在是她被封了郡主之後身邊的人極少這樣稱呼她,而她也從來沒有用郡主的身份去壓制過誰,所以竟然就給忘記了這個身份。她拍拍腦袋,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楚離攬著她的腰身坐下,半點都不避諱打量著他們的人群,小聲和她道,“為夫也沾了娘子的光,要不然我一沒官職,二沒身份的,恐怕今天連來參加晚宴的資格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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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錦搖頭失笑,這人啊……
蘇慕錦在人群中還發現了父親的存在,她和楚離一起過去打了個招呼,也去和左相打了個招呼。一轉眼,小太監的特有的尖銳聲音響起來,“長公主到!”
長公主?
蘇慕錦眸子一亮,她上次在長公主府赴宴離開之後這還是頭一次瞧見長公主。長公主依舊是一身正紅『色』的宮裝長裙,逶迤的裙襬十分有氣勢,蘇慕錦拉著楚離上前行禮,“母親!”
“有身子了就別行禮了。”長公主瞧見蘇慕錦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目光在蘇慕錦和楚離的衣裳上轉了一圈,眸子裡柔光閃爍,“你有了身子母親也沒有來得及去看你一次。”
蘇慕錦表示理解。
長公主身子也不太好,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大雪不斷,她就是想去恐怕身邊的人也要阻攔的。不過這個義母真的夠好的了,雖然沒有去看她,卻也讓人給她送了一份大禮去,還給她送了好些養胎的『藥』物,蘇慕錦對此很是感激。
長公主的席位就在她和楚離席位的旁邊,蘇慕錦扶著她坐下,這才和楚離一起入了席。
幾個人剛剛坐下,就聽到小太監的聲音再次響起。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張嬪娘娘駕到,北延國二皇子駕到——”
眾人忙跪下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張嬪娘娘萬福金安。”
至於北延國二皇子——又不是他們大周朝的皇子,所以也沒有必要對著他行大禮。
寧奕心情甚好的點點頭,抬起手臂淡淡道,“眾愛卿們平身吧,今兒個算是家宴,不需要太過拘束,坐吧。”
“多謝皇上。”
寧奕坐上了龍椅,雖然他說算是家宴,可還是穿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可想而知,對北延國二皇子的到來還是十分重視的。徐兮之也同樣是一身正裝大紅『色』的宮裝長裙,她恢復了往日中太后該有的威嚴形象,不苟言笑的面上看上去十分的莊重。所謂的張嬪也就是張嫣然的妹妹張霓然。張嫣然去世之後,太后就把她提到了嬪妃的位置。而這一次的晚宴也正是張霓然一手『操』辦起來的。
寧奕的後宮空虛,妃位的妃子一個都沒有,之前還有一個徐青枝可以拿出手,可前兩天徐青枝也被打入冷宮了,這才只能讓張霓然來辦理晚宴的事情,她倒是毫不含糊,晚宴安排雖然不算出彩,可也不多麼失敗,但求無過不求無功。張霓然順勢坐到了龍椅下的一個椅子上。而臺子的下首則是北延國的二皇子耶律猛。
耶律猛的身後帶了兩個侍衛,一個身材魁梧,另一個身形纖細。蘇慕錦注意到那個身材像纖細的男子面容竟然相當之俊美,面板也很是白皙,半點都不像是北延國子民虎背熊腰的形象。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蘇慕錦用下巴點了點男子的方向,“耶律猛身後的那個侍衛好像不是北延國的人。”
楚離看向那個俊美不凡的男子,眸子微微閃了閃。他輕笑,“的確不太像。”
上面寧奕已經開始和耶律猛打起了官腔,“大周朝和北延國多年都沒有往來過,這一次耶律二皇子來到我們大周朝也算是兩國邁出了相當友好的步伐,二皇子你看呢?”
耶律猛端起手中的酒杯,對著寧奕的方向敬了一下,這才朗笑道,“皇上說的沒錯,本宮這次來大周為的正是兩國友好的邦交。”說著,他一口飲下手中的酒水,半晌砸吧砸吧嘴才道,“說起來,若是說起酒大周朝的酒水可真的比不上我們北延國的酒水,寡而無味……這樣的酒在寒冷的冬天可暖不了身子。”說著,他瞧著手中的酒杯搖搖頭,“這般的小酒盅在我們北延國也是不用的,我們那裡的人喝酒都是用碗!一碗燒刀子下去,直直的辣到心肺裡去,那才叫一個爽快!”
有些官員的面『色』微微一變,這不是在諷刺大周嗎!
“二皇子那可就錯了。”寧奕也端起一盅子酒水,淡淡的笑道,“我們這裡的酒水雖然入口甘冽,可回味無窮,尤其是今兒個的酒水,這是江南那邊進貢過來的碧泉釀!是用極好的稻穀發酵釀製而成,口感絕佳回味悠長……而且最重要的是後勁很足!二皇子喝的時候可要悠著點兒,萬萬不要喝醉了才好。而且我們大周朝的子民都是極為斯文的,飲酒都是用酒杯,極少有人用碗。”
蘇慕錦忍不住一笑。
她以為寧奕做了皇帝之後嘴上的功夫已經退化了,卻不想他的嘴巴竟然還是這麼的毒。就差沒有指著耶律猛的鼻子罵道——爾等蠻夷了。
她去瞧耶律猛的臉『色』,卻見他面『色』同樣的舒緩,半點都沒有被罵的不快。
“耶律猛是北延國眾皇子中,除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外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人,他妻族的勢力在北延國十分的不容小覷,而且在朝中有不少的支持者,這樣一個在權勢中心打滾的人,可不是皇上三言兩語就能激怒的了的。”楚離彷彿猜到蘇慕錦心中所想,立馬就給她解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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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錦點點頭,也是。如果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恐怕早就被趕出北延國的權利中心了。
果然啊,皇室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