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確鑿的證據,當然沒有人敢上去求情,步軍統領被換又引起了一番很大的爭議,最後還是以寧奕為勝利而告終。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的事情,這一個月的時間大半個大周朝都被籠罩在雪花裡,大雪停停下下,一整個月出太陽的次數屈指可數,也因此有時候地上的雪花還沒有化盡,又蓋上了一層新的雪花。
索『性』北方的麥子已經種到了土裡,大雪紛紛灑灑,倒也傷不了糧食,可人就慘了些,貧苦的人家有好些都給凍死了,據傳這是六十年都沒有見過的大雪了,路上已經被雪覆蓋住,馬匹走到冰面上都會打滑,車輪就更不行了!寧奕當機立斷,出動了京城外的兵士們開始賑災,從國庫中調出銀子買棉衣被子,往最嚴重的災區運送。
可眼前再次出現了難題,國庫空虛!
而這個時候的林若卻處在更加難受的水深火熱之中。
她被禁了足,一步都出不了房門,期間應付了好多次二夫人和三夫人的探望,徐夫人總算是把這個謊言給圓了過去。
可是林若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在“孩子出生”之前她還沒有脫身,那到時候徐家只要安排一出“難產”的戲碼,她就徹底完了。
自古以來女子生孩子就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因為難產而死的女子更是多不勝數,她這個棋子對於徐家來說已經是廢棋,留著只會後患無窮,所以這樣好的機會徐家不可能放過。而到時候如果徐家公佈了她是因為難產而死的訊息,就算爹爹心裡難受恐怕也不會找徐家的麻煩。
林若死死的咬著嘴唇。
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可是眼下的情況卻十分的惡劣,徐夫人以她懷想不好為由,不准她踏出房門半步,為了防止她逃跑,還每天在她的膳食裡下軟骨散,讓她連動一動都覺得無力,更別說是要逃跑!光是她居住的小院裡就有不下二十個的丫鬟和婆子,她要想不驚動人逃走,宛若登天!
“少夫人,您吃點東西吧。”小丫鬟拿著托盤走過來,站在床榻前,“您不吃東西奴婢們實在沒法子和夫人交代,萬一傷了府中的小公子可怎麼是好……”
看到這丫頭她就想起她的阿默,而一想起阿默她就忍不住暴躁。
一把摔了她手裡的托盤,“滾!給我滾出去!”
“少夫人……”
“讓你滾你是耳朵聾了!”
那丫鬟已經面對過這樣的林若不是一天兩天,生怕她惹惱了林若,咬咬唇還是輕輕的退了下去。
房間裡就只剩下林若一個人。
她靠在床榻上,死死的咬住牙關,忍不住淚流滿面。
她不止一次的悔恨過,可是眼下卻根本就沒有她後悔的餘地,她試問自己,如果能預料到她今天的處境,她還會那麼不顧一切的非徐傲不嫁嗎?!
不會的!
她會老老實實的待在爹爹的身邊,會聽從爹爹的安排嫁到番省的大戶人家,哪怕沒有現在的身份顯赫,哪怕那男子沒有徐傲的容貌和才情……最起碼番省當家作主的人是爹爹,她還有六個哥哥可以為她撐腰……她的六個哥哥沒有幾個是好東西,在番省都是被慣出來的紈絝子弟,可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非常非常的疼愛她。
她當初若是在番省找人嫁了,哪怕是將來爹爹不做番省的巡撫,她還有六個哥哥,總也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然而此時……悔之晚矣!
六天前徐傲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他第一個來看的人就是她。
可不是想念她才來的,他完完全全就是為了羞辱她!他把她貶的一文不值,把她說的那樣不堪……她到如今都還忘不了他的話語。
“我盼來盼去終於盼到了這一天,林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不得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處處限制我,讓我不得安寧,連個通房小妾都沒有,你高興了我能上你的床,你不高興我就只能被你踢下去!我早就受夠了你!要不是爹孃一直攔著,你別說是番省巡撫的女兒,就是玉皇大帝的閨女我也早就一紙休書把你休出去了!哈哈!你不是不讓我有小妾嗎,那我就非要弄一個出來,哈哈,我如今都要當爹了!你現在心裡不舒服吧,你不舒服那就對了,我心裡就舒坦了!”
她嚐到了血腥的味道,成親這麼幾年,她竟然到現在才看清了徐傲的真面目。
是他太善於偽裝,還是她被所謂的愛情矇蔽了頭腦……
房間裡忽然傳來異樣的響動,林若順著聲音看過去,驚訝的瞧見離床榻不遠地方的地面上竟然有震動的痕跡,在她驚訝的目光中,桌子下的地方竟然被挖空了一大能容下一人出入的洞口。
一隻粗糙的手從洞口中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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