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安寧!你怎麼能就拋開母后一句話就跑了?母后疼你疼了十來年,你怎麼就忍心傷母后的心啊!”
徐兮之心裡揪的難受,抱著張嫣然卻感覺到她身子僵硬的跟石頭沒有區別。
她心知不對,抬起頭就瞧見她連五官都是僵硬的!徐兮之大怒,瞪向汪航遠,“誰讓你點她的『穴』道的,趕緊給我鬆開!”
點住『穴』道血『液』就是強行不讓血『液』流通,時間長了,整個人都會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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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航遠無奈,他也沒法子。方才他追上張嫣然,這丫頭無論如何都不肯跟他回來,他打不的罵不得,威脅不得痛斥不得,無奈之下只能點了她的『穴』道把她給帶了回來。
他伸手在張嫣然身上一點,張嫣然身子僵著要倒下去,太后連忙扶住她。
“安寧,你怎麼樣了啊?”徐兮之緊張的『摸』著她僵硬的手臂給她捏捏,“是不是哪裡難受,你跟母后說,母后讓太醫來給你看看!”
“不……不用!”
張嫣然嚇得直縮身子,一想起方才御花園的時候太后陰鷙的眼神,她心裡就蹭蹭的冒寒氣。
徐兮之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安寧對她肢體上的排斥,可是因為害怕又不敢躲的太厲害,她心裡一酸,眼眶就是一紅。
“安寧,母后錯了,方才母后不該對你那麼兇的,可你也要為母后考慮考慮啊,母后能不瞭解你麼,你那個時候是不是想破釜沉舟的給母后求親?!可這自古以來就只有男子開口向女子求親的,哪裡有女子向男子求親的?而且還是做妾!母后疼你愛你,這麼多年了,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去給一個殘廢去做妾的?!打死母后母后都不能同意!”
“不是的!”張嫣然忽然激動的站起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遠離太后,太后說她她無所謂,可是不能那樣說楚離哥哥,她低吼道,“楚離哥哥不是殘廢!”
徐兮之心頭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剛要訓斥她兩句,可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強行嚥了下去。
夏天正午的太陽毒的很,太后和張嫣然就在這樣火辣辣的陽光下對峙著!
汪航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打圓場,“娘娘,這會兒日頭太大了,安寧公主的身子弱經不起這樣曬,您還是先帶公主進寢宮吧!”
汪航遠給了太后一個臺階,太后當然就順著臺階下了。
要不然怎麼樣,難道還真的再威脅安寧一次,讓她對她心生恐懼麼!
徐兮之嘆了一聲,今兒個換了是誰她都能讓人吃不了兜著走,可這人偏偏是安寧,她只能把怒火都吞進肚子裡了。
緩了緩面『色』,上前兩步牽住張嫣然的手,“安寧,母后知道你心裡不舒坦,可這會兒你先什麼都別想,先跟母后進寢宮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吃藤梨麼,母后宮裡有兩大筐藤梨,母后全都讓杜嬤嬤給你留下來了,等會兒你出府了母后讓人給你送回張府好不好?”
這會兒張嫣然心裡怕的要死,方才若不是太后提到了楚離哥哥,她根本就不敢跟太后對峙!這會兒緊張手心裡出了一手的汗,生怕自己真的得罪了太后連累了家人。
這會兒看到太后跟著她說好話,她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心裡一陣陣的後怕!
太后都這樣了,她當然不敢再端著『性』子。
由著太后扶著她進了慈安宮。
慈安宮中久久的見不到太陽,地板鋪著的也是冷硬的青石板,張嫣然剛剛從酷熱的外室走進來,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能不怕麼,太后是後宮之主。
她只需要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整個張家不復存在!繞過八扇鳳凰圖騰的屏風進了內室,一眼就瞧見大炕旁邊堆著的兩個筐子,筐子裡灰『色』帶『毛』的藤梨正是她最愛吃的水果!
先前的她從來也沒有見過藤梨長什麼樣子,還是四五歲的時候有一次進宮剛好鄂省就送來了兩筐藤梨,那時候她覺得稀罕,太后看她眼饞就給她一個吃,她覺得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水果,當時吃的形象都沒有了。
後來每年鄂省都會送來兩筐藤梨,太后就特意把這兩筐藤梨都留給她,就算她不進宮,太后也會讓人把藤梨給送到張府去!
瞧見那兩筐藤梨,張嫣然的淚水嘩嘩的就落了下來,她想轉身抱住太后,可今天真的被嚇到了,又怕太后不喜歡她抱,因此整個人都僵在那裡,默默的流淚。
徐兮之心酸啊,她能感覺不到張嫣然對她的害怕麼。
她只能裝不知道啊。
摟著張嫣然的肩膀把她帶到懷裡,“安寧,你原諒母后好不好,這世界上男子千千萬,只出了楚離,其他人隨便你挑好不好?你到底喜歡楚離哪一點?哀家立馬就讓人去找,整個大周朝哀家就不信找不出一個一樣的男子來!”
楚離就是張嫣然的逆鱗。
她不能聽太后這樣說,滿臉的淚也不敢擦,僵直的坐在大炕,她低聲道,“母后!世上男子千千萬,可嫣然就只喜歡楚離哥哥,楚離哥哥在你眼裡興許一無是處,您也不用去給安寧找跟他一樣的,楚離哥哥是獨一無二的,誰也取代不了他!”
徐兮之怒火剛壓制下去又“蹭蹭”的冒出來!
“安寧,母后問你,母后待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