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敢不做。”秦宣冷了徐然一眼,才想起來,她已非過去的徐然,笑道:“怎麼著也不能讓你虧本了。”
“最近生意怎麼樣?”
白天酒吧沒有人,徐然在靠窗的位置找了沙發坐下,秦宣拿了兩瓶啤酒過來,遞給徐然一瓶,自己對著瓶子喝了一口:“最近你的形勢也不錯啊,被沈總寵成寶貝疙瘩了。”
徐然嘖了一聲:“拉倒吧。”
她喝了一口酒,說道:“手裡到底有沒有出過個靠譜的藝人?我最近閒著沒事,你把公司的檔案都拿過來,我幫你參謀參謀?”
“你懂麼?”
徐然笑了:“我不懂我還不會學啊?秦哥,你不是懂,我可以跟著你學。”
“好,明天你來公司。”
“行。”徐然舉起酒瓶和秦宣碰了一下,不管是演戲還是投資,徐然都是新人,她得學。
處在一個很低的位置,徐然只有兩個選擇,放棄平庸一生被欺負一生,或者拼上去。徐然不甘心放棄,那就只能拼了。
“我讓你查得事情怎麼樣了?”
“你說你回g省,你怎麼不回?”秦宣坐下,點起一根菸,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開個頁面扔給徐然,說道:“你看看,基本上線索都斷了。一開始自助可能只是打著幌子做壞事,後來發現自助可以從中牟利,有錢後,他就聰明瞭。不再碰那些小姑娘,目前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查出來,除非當年被他欺騙過的姑娘一塊聯合起來去告。說實話,徐然,在國內這樣的環境,強姦罪成本很低。很多人放棄了起訴就是這個原因,告到最後,最多也就三四年,還有的根本就告不贏。而你的周圍,所有人都會用異樣眼光看你。”
徐然看完了整個資料,一共四頁,笑著把手機扔了過去,喝了一口酒,眯著眼睛轉頭看向窗外,好半響才開口:“是啊,很難,可即使知道結果,我也會繼續告下去。”
五年了,什麼證據痕跡都沒有了,徐然就剩她的一張嘴說。怎麼能告的贏?可她真的不甘心,太不甘心了。犯罪分子逍遙法外,她卻被毀了一生。
徐然和秦宣聊了一下午,臨走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翻開是駱北的資訊:“我在b市,有時間見一面。”
徐然走出酒吧,把電話打過去,很快他就接通。
“徐然?”
“駱導,你回來了?”徐然抬手攔車,笑道:“晚飯有沒有吃?請你吃飯。”
“你挑地方。”
半個小時後,徐然在一傢俬房菜館見到駱北,她進門才摘掉口罩和帽子。駱北又黑了,戴著黑框眼鏡,十分文氣。
徐然看到他就樂了起來,上前伸手:“駱導,好久不見。”
駱北和她碰了下手指就鬆開,示意麵前的位置:“坐,不要客氣。”
駱北穿著一件菸灰色襯衣,黑色西裝褲,他長相其實是很端正。
徐然坐下,倒了茶水,說道:“新劇籌備的怎麼樣?”
“劇本你看了麼?”駱北抬頭看她。
目光漆黑專注,徐然一愣,隨即笑道:“看了,我很喜歡聶小華這個角色。不過有一點我覺得不太對,不符合聶小華這個人物的性格。”
“什麼?”
“最後嫁人那段,我覺得聶小華這樣的性格,不會那麼做。”
駱北皺眉:“說說理由。”
“她不會嫁人。”徐然語氣堅定:“也許她會領養一個孩子,故事結尾放在官司贏了那段就好,這是我的看法,駱導,你不要介意。”
駱北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你接觸過這一類人?劇本拍出來,到底整個社會反響會是怎麼樣?在調查之前,我很有信心去拍這個劇本,可現在越深入瞭解越覺得某一個群體存在著一種畸形的思維。”
徐然喝了一口茶,忽的就笑了:“我從小的生存環境,見過不少這種事。我覺得很有意義,其實你可以把劇本寫的再……嗯,怎麼說呢,戲劇一點,主題是針對被性侵的未成年女孩該怎麼面對被侵害。這個年紀,在受害後大多數不會選擇報警,家庭教育還有環境有關,這樣只會導致犯罪分子變本加厲。這是我的看法,之前我看過一個新聞,講的就是這麼一個主題,我看完那個新聞很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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