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她簡直懷疑沈從安拋棄自己逃命去了。
天已經擦黑,徐然穿上衣服打算摸黑下山。沈從安就回來了,手裡拎著一條蛇。徐然楞了一下連忙退到山洞裡面,嚥了下喉嚨:“你拿的什麼東西?”
沈從安把蛇放在包上,說道:“已經洗乾淨了,找點柴火烤烤就能吃。你躲什麼?早死了。”
大少爺,你的安穩日子過膩歪了麼?徐然簡直要被沈從安氣死。
撿了柴,溼淋淋的不好點,好不容易點燃,又有煙,徐然說道:“會不會有人順著煙找到這裡?然後滅了我們?”
“不好說,現在天黑被發現的機率小一點。”沈從安削著木棍把蛇串上去烤,說道:“晚上得趕路,你覺得蛇肉噁心不是還有一包餅乾?吃吧。”
沒有鹽沒有調料的蛇肉,徐然真是覺得噁心。
沈從安也能吃下去,佩服!他口味一向重。
徐然慢吞吞吃著餅乾,她看沈從安吃蛇肉,抿了抿嘴唇把剩餘的半包餅乾遞過去:“您吃麼?”
沈從安搖頭。
徐然覺得挺過意不去,雖然他任性了一點,可餅乾是他帶的。徐然想了一會兒,拿起一塊餅乾遞過去放到沈從安的嘴唇上:“膩麼?”
沈從安張口把餅乾咬掉,看了徐然一眼:“膩倒沒有,就是難吃。”
到底有多難吃,沈從安也沒讓徐然嘗,想必非常難吃。
吃完後他就把火用土埋上了,招呼徐然到自己身邊:“想睡就先睡一會兒,兩個小時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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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窩在他的懷裡,看著外面的黑暗,他的心跳就在耳邊。徐然覺得很奇妙,她和沈從安兩個不同的世界,觀念思想階級完全不同,可現在徐然躺在沈從安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
“沈先生?”
沈從安抬手蓋住徐然的眼睛:“別說話,睡覺。”
徐然是個沒心沒肺的人,說睡就真的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裡沈從安把她扔進漆黑的墳墓,他說這樣就可以復活前女友。徐然慘叫一聲猛地坐了起來,沈從安擰眉:“徐然?”
“啊?”徐然楞了一下才回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她摸了一把握住沈從安的手:“沈從安,你不會讓我送死,對麼?”
她心臟跳的飛快,沈從安收拾行李站起來,說道:“胡思亂想什麼,走了。”
沈從安帶她走了另一條路下山,地很滑徐然一腳深一腳淺的跟著沈從安往下面走。黑暗裡有什麼他們都不知道,徐然跟著沈從安就是在賭。
十分艱難,徐然一直以為自己體力還不錯,可這麼久的折騰,她也累。
腳上很多泥,如果不是沈從安緊緊拉著她,徐然摔死多少次了。真不知道這人是圖什麼,他的女朋友就算是死在這個地方,這麼大的地方早就屍骨無存,上那裡找去?
這些話徐然不能說,現在沈從安還沒死,徐然戳了他的心,出去後他能饒的了徐然麼?
沈從安的小心眼勁兒,徐然覺得他挺可憐的。太任性的下場,女朋友也死了。嘖嘖,人生啊。
剛想完,徐然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徐然?”沈從安拉起她:“慢點。”
徐然吸了吸鼻子,抱著沈從安的胳膊繼續往前面走。
她有些麻木,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沈從安從包裡掏出一個錶盤一樣的東西,還帶亮光,看了看站住腳步:“累麼?”
徐然點頭,隨後才想到可能他看不見,開口:“很困。”
“走夜路安全。”沈從安從包裡掏出水瓶,遞給徐然:“喝口水。”
水是從溪水邊灌的,喝著一股泥腥味。到這個份上了,徐然也不挑剔。
喝了半瓶,沈從安接過去把剩餘半瓶喝完,空瓶裝回包裡,他們都不知道要在這片林子裡待多久。
沈從安的手心溫熱,徐然跟著他往前面走,喘著氣:“沈先生,您有很多仇人麼?”
“錢多。”沈從安嗓音在黑暗裡很沉,徐然看不清他的表情,沈從安笑了一聲:“自然有人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