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還是顧傾，都沒辦法逃脫他的算計。
“我自己做了什麼，我不會否認。”雖然是次人格影響的，可是如果他的心裡沒有生出一絲一毫的邪念，那麼再強大的附屬人格也沒辦法影響他。
雖然那些惡事他不否認，可是天道利用他，最後又隨意的捨棄他這卻是真的。
如果只是利用他，洛殘夜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天道給了他希望，在他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會往好的地方發展的時候，卻親手毀掉了他在世間最後的一絲念想。
柳絮央，那個人全心全意的為自己考慮，最後卻落了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如今好容易因為執念留下了一絲靈魂碎片，天道竟然一絲情份也不顧，居然斷了他所有的仙緣。
虛弱的靈魂殘片，根本就沒有投胎轉世的機會，最好的結果都是被其他殘破的魂魄吞噬。
“如何，你還覺得顧傾是清白的，其實從頭到尾她都和天道計劃好了，畢竟在沒有榨乾你身上所有的價值之後，誰會選擇放手。你身上可以利用的東西太多。在這個世上除非是洛青辭再次復活，否則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止你。”
“就算洛青辭還活著，但妨想要阻止我，只能死路一條。”洛殘夜站起身來，僅有的一絲理智在陸瑾於的挑撥以及血淋淋的真相面前，徹底的土崩瓦解。
如今的他只想要一個說法，世間之人那麼多，憑什麼天道可以為了那些人的性命不顧一切，可偏偏就可以輕易的捨棄自己。
既然已經捨棄，那麼當初為什麼不殺了他？卻要讓他這樣不明不白的活著。
他可以死，當時在死之前他要一個真相。
從天魔宮到仙魔交界處，哪怕是主神的修為，也要花上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洛殘夜和陸瑾於趕來的時候，顧傾已經在那裡等了好一段時間。
顧傾的警覺心向來敏銳，看著一前一後出現的兩人，以及面無表情的洛殘夜，她大概能猜出，這個人此刻怕是已經倒戈。
“顧傾主神，在下這裡有一句話煩，請你詢問一下天道。”在靠近顧傾大概五步處的位置，洛殘夜停了下來，語氣格外平靜。
“你說。”
“這世間的所有不公，天道是不是都能擺平？”
“你等一等。”說話的同時，顧傾輕微的閉上了眼睛。
一縷神念飛出，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動手機會，如果在場沒有其他人，陸瑾於肯定會動手。
只可惜看洛殘夜如今的樣子，他是不得到一個真相誓不罷休。
“是。”天道神識虛弱，如今最多隻能回答她這類簡單的問題，再強一點恐怕辦不到。
“呵呵！”洛殘夜真心覺得諷刺，隨後眸中的神色瞬間轉為了冷漠：“顧傾動手吧你代表天道，我代表我自己。”
他不知道柳絮央當初是怎樣的心情，他沒有權力說替他討回一個公道，可是從頭到尾，柳絮央確確實實沒有做過一件惡事。
他不僅沒有作惡，反而順應天道的意思，一直在默默的幫助自己，最後甚至還幫他統治了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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